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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悼睨了她一眼,身子往後舒適的倚靠在沙發上,雙腳優雅的蹺起,迎上她氣憤不平的神情,笑意在嘴角擴散。
她真是容易被激怒呀!
“那你就當我是卑鄙好了,如果你不願意,其實我也不想勉強你,你若要趕上課的話,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什麼!?你……你怎麼可以耍人?我不管,你非回答不可。”駱夜霏氣得站起身,沖到他面前。
哇咧,還給她蹺起二郎腿,仿佛是真在要著她玩的感覺,讓她為之氣結。
“我已經回答你一個問題了,不是嗎?”木子悼笑睇她氣極的臉近在伸手可及之處,讓他得以將她因怒火而顯得閃閃發光的臉看得更加清楚,感覺就像旭日當空那樣耀眼奪目,照亮他的心田,鮮活他孤寂的生命,滋潤他乾涸的靈魂……
“我不是要聽第一個,我是要聽第二個,第二個啦!”駱夜霏一怔,隨即激動的更正說明。
天曉得她對他的武館徽章來由才沒興趣,她真是個笨蛋,早知如此就直接開門見山,幹嘛多此一舉?
笨蛋笨蛋笨蛋,她怎麼會犯這種笨蛋才會犯的錯誤?
“第二個……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怪盜夜來香呢?我長得像那種小偷嗎?”木子悼不解的拉長尾音問道。
他很好奇,自己究竟是怎樣被她瞧見而盯上的,還是一見鍾情呢?
“他才不是小偷咧!”駱夜霏生氣的瞪他,發現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那闐暗深邃的瞳光看得她突然腦袋打結,一顆心陡地又開始活蹦亂跳了起來。
天哪,他怎麼會帥到讓人不由自主的頭發昏呢?
感覺到臉頰微微的熱燙著,她頓時心慌意亂的移開視線。
太帥了,真是太帥了,這種帥男人真是太危險了,跟計之藥那種渾身上下充滿男子氣概的典型截然不同,讓女人一看膝蓋就會禁不住直打顫,骨頭都酥軟起來。
“他不是小偷?那是什麼?”木子悼納悶的撇了撤嘴,她怎麼突然低下頭去?大家都要說夜來香是小偷,他明明就是怪盜嘛。
抬起頭,她不滿的看著他,很努力的要自己對他的英俊來個視而不見,偏愈想要自己別去注意他的眼睛有多麼漂亮,揚起的唇瓣有多麼性感迷人,眼睫毛有多長多翹……
不行,她慌然的再度移開視線,發現自己太過在意他英俊的五官,嚴重攪亂她的情緒和思維,一點都不像原來的她時,她忍不住大力的甩甩頭。
該死,她的怪異改變一定都是莫帆那個吻害的,才會讓她在木子悼面前突然手足無措起來,活像個沒和帥哥說過話的笨女人。
“等級?什麼等級?好有意思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小偷還有等級之分。”木子悼輕笑出聲。
她一下子瞪著他看,一下子又別過臉去,一下子又氣鼓著臉頰嘟著嘴,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有如此多變的神情,在幾秒鐘之內轉換,而每一個模樣都是那樣可愛悄皮,他的心瞬間被撩動了起來。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可愛臉蛋,思緒在憶起早先在武館前方看見的那一幕,眼眸霍然變得深滖邃……
“當然有,就像人也有富人、窮人之分,總之他是怪盜不是小偷就對了。”駱夜霏聞言又禁不住氣憤的抬起頭,迎上他驀然變得深沈的眼瞳,那森冷的寒光讓她不禁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懾人,仿佛有種情緒正在醞釀著,一瞬間讓她有種山雨欲來前的感覺。
過於寧靜的氛圍,使得周遭空氣變得有些凝滯凍結,讓她突然覺得喘不過氣——
“好吧,那我是不是怪盜夜來香,與你何關?”木子悼斂去唇邊的笑意,是該切入問題核心,不能再一笑置之。
駱夜霏一震,木子悼沒有笑容的臉,儘管英俊依舊、帥氣依舊,但卻多了一股不容人質疑的威嚴和張力,讓她的心莫名的害怕又興奮的顫粟起來。
天,她今天真的是很不對勁,從早上那場春夢開始到莫帆無意間奪走她的初吻——
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奇怪到都快要不認得自己了。
“你不回答這個問題,就永遠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怪盜夜來香,所以回不回答在你,因為你和怪盜夜來香壓根沒有關係,他既不認識你,而你亦不曾看過他,真是笑死人了,居然還可以用到害了你的一生這種話,你不覺得荒謬嗎?”木子悼瞟了她一眼,嘲諷的揶揄著。
她若真對怪盜夜來香一見鍾情,就不該和莫帆有親密的言行出現,包括那一吻……
駱夜霏難以置信的瞠大眼睛。“荒謬”——她的愛戀居然會被人冠上這等名詞,這個木子悼突然和莫帆一樣變得很欠扁——
“眼睛不用瞪得這麼大,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嗎?就為了我武館的徽章就認為我是怪盜夜來香,呵呵,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啊!”
幼稚、想像力豐富——駱夜霏緊緊咬著唇,感覺到怒火遠比先前還要來得熾烈旺盛。
“怎麼?不反駁嗎?駱老師,你再不快一點,上課可就要遲到……”木子悼嘲弄的看著她,在看見她眼底的熊熊大火,唇邊揚起一抹深意。
“去你媽的擔擔麵,誰幼稚、可笑、荒謬又想像力豐富來著?你懂個屁,誰說我沒看過怪盜夜來香,我告訴你,我還有他的定情之物呢!”駱夜霏火大了,再也壓抑不住的怒火像火山爆發似的噴出熔漿。
她一把揪住木子悼的衣領,接著就劈裏啪啦的說著,說得是又快又急,因為她非但被侮辱了不說,就連她愛戀的怪盜夜來香都無辜的被侮辱,而此刻已無需言語的回答和證實,她都敢肯定他絕對不是怪盜夜來香。
渾蛋男人,虧她還覺得他帥到不行,有一度還對他心慌意亂的昏了頭,結果他竟說出這麼可惡又無禮至極的話,她真的真的被侮辱到了!
“定情之物?”木子悼錯愕的抬眸,發覺到自己被她用雙手揪住了衣領。
察覺到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使得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縮短到他幾乎可以嗅聞到她淋浴後的清爽香氛,感覺到心跳從規律的跳動開始變得急促,只是他什麼時候給了她定情之物?
“沒錯,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何會用上害了我一生這個說法的意思了吧,因為我喜歡他,我喜歡怪盜夜來香,從看見他的身影在月色下縱躍那一刻起,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他,才不是什麼幼稚、可笑、荒謬的咧!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你一定不知道這麼浪漫的感覺對不對?渾蛋,我真是看錯……”駱夜霏好氣好氣,揪住他衣領的手不自覺的愈加用力,使得兩人身子愈加貼近。
“我知道。”木子悼垂首俯望著她,那嫣紅的粉嫩唇瓣近在咫尺,激動的言語使得唇瓣在眼前快速的張合著,腦海禁不住浮現起早晨那一個甜美的吻,緊接著跳到莫帆親吻她的畫面
“……是嗎?你知道——嘎!你說什麼?”駱夜霏正氣憤的說個不停,在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著實嚇了一大跳。
“我說我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的浪漫感覺。”木子悼伸手拂過垂落眼前的頭髮,極力想壓抑下內心陡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緒,在他吻過她之後不到一小時內,她居然被另一個男人吻了,而這男人還是他的得意門生。
他的心極端不是滋味,她不是對他一見鍾情,那為何還能夠和莫帆有說有笑,甚至是親吻——
“你、你知道!”駱夜霏嚇到了,隨即了悟的脫口說道:“哦,我知道了,你一見鍾情的對象就是艾維絲小姐,對吧?”
木子悼一震,心陡然一沈,臉色瞬間變得陰鷙晦暗,“你又知道我一見鍾情的對象是艾維絲了?別妄下定論,駱老師。”
駱夜霏被他眼中竄出的冷意給震懾住,下一秒,她不懂自己為何要怕他,因為她目前僅是他武館的門下弟子而已,還是一個付他學費的人,他凶什麼凶?
惹毛她,大不了她扭頭走人就是,更何況他又不是怪盜夜來香,憑啥要她看他的臭臉色呀?渾蛋!
“誰說我妄下定論,你們不是交往了八年的男女朋友嗎?我會這麼認為也是理所當然。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對我說話這麼凶,我告訴你,本來我還以為你是怪盜夜來香,看來我找錯人了。
“怪盜夜來香才不會像你這麼陰陽怪氣、莫名其妙,說話又傲慢無禮毫無紳士風度可言,我阿霏才不會喜歡上你,因為我喜歡夜來香,我已經決定要把我的身心都獻給他,因為我對他一見鍾情。”
“連夜來香都不認識的女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你要把身心都獻給他,你還好意思說你不幼稚可笑,真是荒唐到了極點,我木子悼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沒有腦子的蠢女人,淨說一些蠢話,做一些蠢事。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德性,說我傲慢無禮不是紳士,那你兩手揪著我的衣領破口大駡,這麼粗魯兇暴的行為哪像個淑女?如果我是怪盜夜來香,看見你這河東獅吼的模樣,嚇都被你嚇跑了。”
木子悼別過臉去,不想讓她激動的臉影響或干擾到他的思緒。
可當一個女人對著自己說出要將身心都獻給他時,他很難不為所動,尤其在他為她撩動了心的情況下。
可這個蠢女人竟然罵他陰陽怪氣,還當面說她不喜歡他。哼,他居然還會對她一見鍾情,居然還會覺得她罵人的表情很吸引他的目光,就連此刻她不過是揪住他的衣領,他的身體竟然還起了反應。
“你又不是怪盜夜來香,我粗魯兇暴關你屁事?反正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駱夜霏火大的朝他揮出一拳。
木子悼亦惱火的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拳頭,“你說話就不能文雅一點嗎?蠢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夜來香,卻連他是夜來香都不曉得,居然還對本尊說喜歡的人不是他,她真是蠢到家了!
“誰是蠢女人,放手,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色狼。”強勁的力道讓駱夜霏壓根甩脫不掉他的箝制,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幾乎是緊密的貼在他身上,此一認知,讓她突然覺得心咚咚咚的跳得好猛好急。
她從未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的靠在一起過,此刻鼻息間嗅聞的是他清新好聞的古龍水香味,她頓覺呼吸急促起來。
“我是色狼,你也不看看自己平扁的身材有讓人色心大發的本錢嗎?”木子悼氣得眉毛一挑,嘲諷的批評著,偏話一出口,他就懊悔了,因為他完全失去男人應有的風度和禮儀,被駱夜霏氣到口不擇言!
“你說什麼!?我身材平扁!渾蛋,你看到了嗎?你看過了嗎?你這可惡的臭男人,我阿霏若會喜歡上你,我就是瞎了眼的蠢女人。”
“會對怪盜夜來香一見鍾情的人,我看你這瞎了眼的蠢女人是當定了。”木子悼譏笑的撂下話,隨即他愣了一下,因為他這麼說不就等於在嘲笑自己嗎?
可惡,他真是氣昏了頭!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在意,在意到連自己向來淡然的心都變得激烈狂熱到驚濤駭浪的程度,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言行亦可笑到了極點。
“你——哼,我是蠢女人關你屁事,反正我愚蠢地愛上的男人不是你就好了。”駱夜霏氣炸了,若非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被他給禁錮住,她肯定二話不說先賞他幾個“五佰”再說。
“就是這樣,所以才說你是蠢女人。”木子悼聞言為之莞爾的聳動肩膀,感覺自己真像個小孩子,他原本是要問她對夜來香究竟抱持著何種態度,如今看來是無此必要了。
“你渾蛋!”駱夜霏頓時氣不過的放開揪住他衣領的手,改以拳頭朝他英俊的臉龐揮過去,可恨的是又輕鬆的被他閃過。
“沒有什麼比自不量力和無知還要來得可怕。”木子悼無奈的對她氣惱的眼眸搖一搖頭。
“你不用得意,雖然我打不過你,可是最起碼我看穿了你的真面目,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個莫帆為何會如此可惡了,原來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們兩個都是自大傲慢的大色狼。
“我告訴你,我不學武術了,反正一開始我就是沖著夜來香而來,算我倒黴,一大早就失去了初吻,現在還要被你侮辱,我勸你最好放開我,要不然我就到警察局去告你。”
駱夜霏使力的想掙脫出自己的雙手,無奈他力大如牛,雙手猶如銅牆鐵壁,哪是她這弱質大流可以相抗衡的。
她又氣又慌,氣的是他死不鬆開手,慌的是彼此間過於親近的距離。
天呀,她真是吃錯藥了,都什麼節骨眼了,她竟然還為他慌個什麼勁?
現在的她除了憤怒之外,不該有任何異樣情緒……這莫名其妙的感覺和思緒連她都忍不住要開始唾棄自己啦!
“別掙紮了,你那點小力氣只是白白浪費體力,而我……”木子悼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的掙紮斥駡,那模樣教他看癡了眼,禁不住輕喟一聲。
真是的,他居然跟小孩子一樣同她計較起來,實在一點都不像他。
“你想怎麼樣?”駱夜霏被他的眼瞳看得有點毛骨悚然,渾身更是不對勁起來。
“我想……你居然對怪盜夜來香一見鍾情又如此迷戀,他若知道應該會很感動吧?”木子悼深深的看著她,然後溫柔的放開手。
被她如此幼稚、可笑、荒謬又一廂情願的喜歡上,他居然也心動了,就連她兇狠粗暴的對著他大吼大叫,他居然還會覺得她很迷人可愛,看來他真的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感動——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如何得知他會不會感動。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他就好了。”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等話,駱夜霏有點不知所措的轉過臉去,他怎麼又突然變回先前那樣溫柔可親的木子悼了?
她可以應付毫無紳士風度的男人,就是對溫柔又英俊的男人沒轍。
“你……沒關係嗎?”看著她仍站在他面前,木子悼納悶的問,他還以為他一鬆開手,她就會氣得轉身就走,孰料她竟和他抬起杠來。
“什麼!?”駱夜霏一頭露水的看著他。什麼沒關係?他在同她說謎語呀?真是奇怪的人!
“你不是趕著到學校教課嗎?遲到沒關係嗎?”木子悼好心的提醒她,她似乎被氣忘了。
“教課……嗄!要死了,七點五十分了,我遲到——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駱夜霏如遭電殛似的,整個人彈跳起來,焦急的轉身就要朝辦公室大門跑去,眼睛壓根忘記看路,一邁開腳步就絆到了木子悼的腿,當場頓失重心的發出一聲慘叫。
“小心。”木子悼眼尖的將她往前栽倒的身子給安全的攬人懷中。
“媽呀,嚇死我了。”駱夜霏心慌的猛拍胸脯。
嚇死她了,還以為會摔個狗吃屎,不過被一個講話刻薄的可惡男人拯救,感覺也沒好到哪去。
等她反應過來,她開始掙紮著想從他懷中站起身。
她討厭死這糟糕的狀況,這樣不就變成她欠他一份人情了嗎?
不行,她駱夜霏是從不欠人人情的,特別是一個性格差勁的男人……嗯,她還是跟他道個謝,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你在急什麼?走路要看路,虧你還是個老師,居然這麼毛毛躁躁的,多危險。”察覺到她在懷中像只毛毛蟲似的扭動著身軀,木於悼微攏起眉心,她就不能安分一會嗎?
“不用你管,危險也是我家的事,我不會感激你救我免於摔倒,因為是你的腳亂放,才會害我不小心絆到。”駱夜霏聞言氣結的仰起頭,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眼,她本來還想跟他說聲謝謝,現在根本就免了。
“是嗎?這麼沒良心的話你都說得出來……算我多此一舉。”迎上她不悅的眼光,木子悼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隨你怎麼說,放開我啦,我真的遲到了。”駱夜霏一點都不覺得良心不安的轉過頭,視線在注意到牆壁上掛的鍾時,她猛地瞪大眼睛。
完了,這回她又遲到了,討厭,她今天怎麼這麼衰啊?
“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也不差這幾分鐘。”木子悼笑了笑,雙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還騰出一手故意的攬住她的腰。
“嗄!你的手在做什麼?”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手放置在何處,駱夜霏頓時驚叫了起來。
“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是不客氣的接收了,現在不過是先驗收一下,順便幫你消個毒,不然我的心裏會一直有個疙瘩存在。”木子悼斂去唇邊笑意,從摟住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要這麼做。
一直以為自己對愛情看得很淡然,孰知真的喜歡上一個女子,才赫然發覺他亦是個小心眼的人。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駱夜霏聽得霧煞煞,木子悼今天說的話都像在打啞謎似的,讓她壓根摸不著頭緒。
“我想吻你,把眼睛閉上。”木子悼輕喟一聲,通常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早就該敏感的發覺他的企圖和動機,結果她竟……
哎!他只能說她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遠比他還要來得遲鈍,他現在終於可以瞭解艾維絲的痛苦了。
“什麼!?你想吻我!”駱夜霏無法置信的驚瞠著眼,雙手忙不叠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唇。
可是被禁制住的雙手,使得她只能瞪凸著眼珠子看著木子悼緩緩俯下頭來,輕柔的吻住她的唇瓣。
天呀,她、她、她今天怎麼老是被人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知道她的初吻可是要獻給怪盜夜來香,孰料一早連著兩次被吻,對象都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嗚……她今天真是衰斃了!
她難過的淚水在眼角打滾,一顆心愈想愈衰,淚水忍不住終於滑出了眼眶,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掉落下來。
木子悼怔然的結束這個吻,畢竟沒人能夠在女伴瞪大眼睛流著淚水的情況下,還能不受影響而吻的如癡如醉。
“跟我親吻的感覺這麼糟糕嗎?”他輕勾起她的下顎,溫柔的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沒想到她會哭,而且還哭得這麼傷心難過。
駱夜霏搖搖頭,沒說話,因為她才不是為了他的吻而哭,而是哭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衰?
第一個吻她還能當是被瘋狗咬了,可第二個吻還怎麼用相同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並未失去初吻,她真的真的不純潔了!
“別哭,就當是我們的定情之吻,你的心情會不會好過一點。”木子悼憐惜的俯首吻怯她的淚珠,原來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他總認為她活潑好動,孰料她還是有小女人的一面,讓他好想要呵護寵愛她。
定情之吻!
別、別開玩笑了,駱夜霏一震,嚇得伸手用力推開他。
迎上他錯愕的眼眸,她羞紅了臉,心慌意亂的破口大駡:
“你神經病啊,誰、誰答應你這是定情之吻來著,你少不要臉了,我駱夜霏已經心有所屬,你可別肖想我,我、我才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唉,你說這種話會後悔的。”好可愛,沒想到她紅著臉的模樣竟是如此可愛,可愛到讓他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誰、誰會後侮?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要臉!”駱夜霏邊說邊往後退,這回木子悼沒有阻止她。
“你一定會後悔的。”木子悼好生欣賞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
“我不會。木子悼,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吃得開,我阿霏才沒將你看在眼裏,因為我喜歡的人是怪盜夜來香。”駱夜霏被他深情凝望的眼瞳看得渾身都不自然起來。
他、他、他怎麼突然用這種看愛人的眼神看著她?好、好可怕又好、好奇怪,偏偏她一點都不討厭,反而覺得很難為情又亂不好意思的。
“所以我才說你會後悔啊,喜歡那種小偷,還口口聲聲的當面對一個喜歡你的男人表白,你沒救了。”木子悼莞爾的輕笑起來,他是該感到高興,誰教他們兩情相悅呢!
“你喜歡我!天呀!別、別開玩笑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
九二一大地震都不曾讓她受到如此大的驚嚇,而今卻被木子悼這一番言辭給嚇到了,近乎是結結巴巴的撂下話,接著嚇得轉身奪門而出。
“是嗎?一點也不,那我非要你把這句話收回去才行。”木子悼對著她嚇得落荒而逃的身影亦撂下了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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