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共 17 个

章曲文

发表于 昨天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子悼,我們真不愧是好朋友。”

艾維絲苦笑的搖頭,聲音變得粗嘎而低沈,不復先前的嬌桑嫵媚,活像是男人的嗓子,使得木子悼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她,難道……

“有福同享,連鴕鳥都一起當,看來這回對你不死心都難了——”艾維絲抬眸迎向他,眼中一掃陰霾豁然清朗,她朝他伸出右手,笑問:“還是好朋友?”

木子悼為她的舉動怔了一下,隨即了悟的伸出手握住她,笑著回道:

“當然是好朋友,不過……”他頓了一下,沒再說話。

“不過什麼?”艾維絲愣住了,被他挑起好奇心。

“不過要換個說法,現在的你該是我的紅粉知己才是;還有,拜託你別再用‘維斯’的聲音跟我說話,我比較喜歡聽‘艾維絲’嬌柔的小女人聲音,可好?”木子悼戲謔的揚起嘴角。

“好啊你這個臭木頭!我還沒跟你算我這八年來為你相思痛昔的帳,你倒好呀,現在居然消遣起我來了。”艾維絲這才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跟著掄起拳頭就朝他揮過去。

當然不用說,她怎麼可能打得到亞洲武術冠軍三連霸的木子悼呢,那只揮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當場氣得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別生氣嘛,這麼美麗的臉蛋要是氣出了皺紋,那就難看了。”木子悼陪笑著道歉,語意仍不忘調侃一番。

“你……我不管,你這樣挖苦我,我就當你欠我一次人情,你認不認帳?”

艾維絲抽回手,雙手擦著腰,感覺到這八年來首度的輕鬆,原來心正解放之後,她和他可以相處得如此自然,毫無勉強。

“你說了算,我能不認帳嗎?”木子悼佯裝愁眉苦臉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喔,那我要記上一筆。”艾維絲忙不叠的拿出記事本和原子筆。

“我的信用一向良好,應該不用這麼麻煩吧?”木子悼睨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她。

“誰說的?這年頭白紙黑字才算數,況且我一點都不嫌麻煩。”艾維絲攤開記事本,拿掉原子筆蓋就要寫字——

這時,辦公室大門響起“叩叩”的敲門聲。

艾維絲一怔,隨即憶起某事,唇邊不由得泛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她合上記事本,看著正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木子悼。

沒想到人情這麼快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子悼,請留步。”她喚住他,唇邊的笑容擴大許多。

不是她小心眼,誰教她愛了他八年,不讓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再說愛情太順利可是會遭人嫉妒的,不是嗎?

“還有事嗎?”木子悼停下腳步,納悶的看著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不懷好意。

“你欠我的那份人情,我決定現在就要收回來。”艾維絲笑得燦爛,他們是好朋友,所以“小斜的惡作劇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現在?”木子悼愣了一下,隨即深思的盯著她唇邊那抹燦爛的笑容,大感古怪,“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你不是說天意嗎?那我倒想看看真的是‘天意’嗎?”艾維絲斜瞄他一眼。

怎麼大家把話攤開來說清楚講明白之後,她突然發覺木子悼一點都不木頭,反而還相當的精明,看來以前他都是在裝傻,明白點的說法就是扮豬吃老虎。

“駱夜霏嗎?”木子悼若有所悟的反問。

天意,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心中並不排斥或反對,若這是天意,那就順其自然吧。

“嗯,只是個小小的測試,但如果她經不起這個考驗,就表示你和她不是天意。”艾維絲溫柔的點了點頭,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她想看看他們之間是否真是天意。

若是,她自然是祝福他們,畢竟這世上有誰能夠逆天而行。

“這算是你的挑戰嗎?”木子悼玩味的揚起嘴角。

“不,是報復。”艾維絲搖搖頭,然後正經八百的聲明。

木子悼一呆,然後有趣的輕笑出聲,“好,你想怎麼報復儘管說,我全力配合。”

“很簡單,只要讓我坐在你的大腿上,然後在你臉頰上吻個唇印,我們就可以靜觀其變看好戲。”艾維絲微微一笑。

假若駱夜霏喜歡木子悼,那她就一定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到時該會有好戲可看吧!

“叩叩”敲門聲再度響了起來,緊接著響起阿秀的聲音——

“艾姐,我是阿秀,你在嗎?”

木子悼側首看了辦公室大門一眼,然後才看向艾維絲。

他的眉毛微微一挑,唇邊泛起一抹笑意,“很有意思,那開始吧,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那就請你到我這邊來嘍。”艾維絲含笑的說。

等木子悼走過來,兩人交換個位置,她才俯首在他頰邊吻上一個唇印,人亦環手勾住他的頸項。

“維絲……”木子悼微蹙眉的瞥了一眼她勾住頸項的手,感覺有點過火,這好像不在要求範圍內吧?

“你不覺得這樣才更具有說服力。”艾維絲唇邊的笑意更深,不再理會他,她微仰起頭對著辦公室大門喊著:“請進。”

話聲一落,阿秀忙恭敬的旋開門把,駱夜霏則是滿嘴嘀咕的有話要說。

孰料隨著門開啟的畫面,兩人當場怔住,不同的是阿秀立刻羞紅了臉,而駱夜霏卻是瞪大了眼睛。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疹干

发表于 昨天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一副曖昧的景象,艾維絲坐在木子悼的大腿上,雙手還親密的勾住他的頸項,感覺就像只章魚似的黏貼在他身上。

而他臉頰上甚至還有一個桃紅色的唇印,那畫面何只是曖昧,根本就是兩人躲在室內大玩親親。

駱夜霏只覺得體內的血液宛若在瞬間急速沸騰的直沖腦門,天呀地呀,他們兩個果然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雖然她很想說是姦夫淫婦,但實際上她好像才是那個世人所謂的第三者。

完了完了,大事不妙,看他們兩人公然在辦公室裏相親相愛,那感覺就好像沒有她介入的餘地和空間似的,她是否該抽身退出呢?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而且破壞人家的感情聽說沒有好下場,但,她深深的愛著怪盜夜來香又該如何是好?

天哪,誰來告訴她呀?

“啊,木師傅、艾小姐我們等一下再進來。”阿秀難為情的拉著駱夜霏就要轉身走人。

敢情她們兩人在外面罰站這麼久,就是因為他們在辦公室內培養感情。

駱夜霏正苦惱的陷入天人交戰之中,冷不防被阿秀給強行拖走,她不禁錯愕的哇哇大叫:

“喂,你有沒有搞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們辦完事,哪有等一下再來的道理?”

“駱夜霏,你看見這畫面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阿秀羞紅了臉,還是不容分說的強拉著她走人。

“我不好意思,你有沒有說錯啊?是他們兩個在辦公室裏辦事情,所以要感到不好意思的人也是他們,關我什麼事呀?”駱夜霏瞠大眼,發出不平的抗議之聲,然後使力的想掙脫出她的箝制,拒絕被拉走。

在她正為夜來香傷透腦筋——

咦,她真是豬頭耶,她幹嘛要這樣傷腦筋呢?

他人就在那兒,她只要直接問他是與不是,不就知道下一步路子該如何走了,而且還不用一直待在這裏,白白浪費時間。

“阿秀,駱小姐說得沒錯,利用辦公室‘談情說愛’該感到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們才是,你先去練習吧,其他的我跟駱小姐說明一下就好了。”艾維絲忙開口喚住她們,跟著緩緩起身。

因為這場戲就是特地演給駱夜霏觀賞的,孰料……

該說她是粗線條呢,還是大而化之?想不到非但沒能一睹她交臉傷心的表情,反而被她粗枝大葉的話語給羞得滿臉通紅。

不過,她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莫怪行事素來淡然的木子悼會被她所吸引,因為她的言行想教人不瞠目結舌都難。

“就是呀,你看,艾小姐自己都承認了。”

駱夜霏終於甩開阿秀的手,趕緊走進寬敞的辦公室裏,只見偌大的空間僅擺放了兩張氣派的辦公桌椅和用來招待客人的沙發組。

阿秀張大了嘴巴,無法置信的瞪著駱夜霏看,久久才找回聲音,“艾小姐,那我去練習了。”

世上怎麼會有像她這樣的女人,人家男女朋友正甜甜蜜蜜的親熱著,她這個“菲利浦”若不是少根筋,就是想要當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可話說回來,她和艾維絲站在一塊,誰優誰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除非術師傅沒眼光,要不就是瞎了眼,所以他會選誰答案可想而知……

於是,阿秀立刻放心地轉身離開。

“呵呵……”木子悼忍俊不住的笑出聲,艾維絲的精心策畫在駱夜霏的眼前,竟像出可笑的肥皂劇碼,只是笑完之餘會讓他不禁想要敲開她的腦袋瓜子,瞧一瞧裏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艾維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目光注視著已然用眼神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他們的駱夜霏,對她甜美的一笑。

“駱小姐,這邊請坐。”還是要表現出她的好風度,雖然這段情她輸得莫名其妙。

接受到艾維絲的眼光,木子悼逸去笑聲,不過嘴角還是上揚著,聰明的保持沈默。

“不用了啦,我站著就可以了,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就請快說吧,我只跟學校請兩個小時的假,還得趕快回去上最後一堂課呢。”駱夜霏搖搖手。

她是很想坐下來沒錯,剛剛被莫帆給重重的摔了一下,她的骨頭部快被摔散了,就連現在的感覺還是只有一個痛字。

無奈時間是不等人的,尤其昨日教學觀摩她又找人代課,害她一大早就被叫進校長室給狠狠的刮了一頓後才獲準說明原委。唉,真衰!

“上課,駱小姐還是學生啊?”艾維絲很自然的問。

“怎麼可能,我都二十五歲了耶,其實我是一個老師啦。”駱夜霏聳聳肩膀,餘光不時瞄向坐在辦公桌後的木子悼。

他好像挺愛笑的,雖然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帥,相對的感覺上亦給人很容易處處留情似的,他——

真的是怪盜夜來香嗎?

“老師?真是看不出來你有二十五歲,而且還是從事著神聖教育工作的老師呢!”

艾維絲相當意外的看著駱夜霏,只因她中性的打扮和過於率真的言行,實在一點都不像個中規中矩的教職人員。

“還好啦,你看起來也很年輕,應該才三十歲吧?”駱夜霏不以為意的回道,因為知道她職業的人反應都和艾維絲如出一轍,仿佛她不該是個老師,天曉得她也是莫可奈何。

朋友都是老師,自然而然她也走上這條路,不過再二年教職約滿後,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自己的職業,看是要繼續當老師,還是到公司行號吃頭路,總之隨她高興就是啦。

三十歲……木子悼努力的忍住想笑出聲的衝動。

艾維絲臉上乍青乍白的瞪他一眼,咬牙道:“駱小姐,我才二十八歲。”

她有這麼老嗎?而木子悼笑個什麼勁,他們兩個可是同年齡哪!

“喔,歹勢歹勢,你看起來很成熟,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很顯老,而是說你很有女人味,所以才不小心把你說老了兩歲,請你不要誤會。

“我知道女人對年齡都很敏感,你千萬不要多心的認為是自己老喔,其實你很美麗咧。”駱夜霏一怔,隨即忙不叠的解釋。

糟糕,她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咧?

“哈哈哈……”木子悼實在忍俊不住的笑出聲。這個駱夜霏真是個活寶,她不說話還好,偏愈說明是愈糟糕,不過他喜歡,只是艾維絲應當不會和他有相同的感覺。

艾維絲微惱火的白了木子悼一眼,然後伸手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到駱夜霏面前。

“駱小姐,謝謝你的讚美,不過你這一番說辭很容易讓人聽者有心,不過既然你趕著回學校教課,那我也不敢耽誤你寶貴的時間。

“這是我們武館的規矩和訓練的時段課程表,凡是武館弟子每個都要遵從,所以麻煩你拿去看清楚,如果沒有什麼疑問的話,明天上課的時候繳交報名費給櫃檯小姐就可以了。”

駱夜霏接過文件,當場就為那密密麻麻的內容給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條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會吧,早上五點要到武館來晨跑,有沒有搞錯?這是誰定下來的課程表?武術不是練拳腳功夫就好,又不是跑馬拉松。”

“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木師傅,因為這個課程是他定出來的,你非常幸運喔,這一條是昨天新排上去的,你一定很高興吧?”艾維絲溫柔的笑著說明。

駱夜霏猛地看向笑容可掬的木子悼,這麼不人道的課程她高興得起來才怪,反射性就要提出抗議,“幸運!我——”

偏反駁的話語就要脫口而出,卻在迎上他笑意迎人的眼光後硬生生的給吞咽回去,因為他若是怪盜夜來香,她怎麼能讓心愛的男子認為她很遜呢?

“駱小姐,你怎麼了?有話都可以直說喔,你若覺得這個課程太強人所難,木師傅本人就在辦公室,看是否可以請他做某些程度的修正。”艾維絲佯關切的問。

她心知肚明這個駱夜霏不是真心要來學習武術的,不過誠如她所說過,愛上木子悼算她不幸,既然有決心要倒追男人,那不吃點苦頭焉得梅花撲鼻香呢,所以此刻她誠心的祝福她。

駱夜霏眼睛亮了起來,對呀,她可以請他稍微修正一下,“木——”

“維絲,你這麼說真是侮辱駱小姐,既然可以打敗我木子悼的得意門生,可見得她在武術造詣方面具有尚未發掘出來的潛力,再說大家都做得到,駱小姐當然也做得到,駱小姐,你說對不對?”木子悼微笑的截斷駱夜霏的話。

看她的臉就曉得她內心的想法,既然進了他的門下,他就不容許她有一絲退縮和逃避,自然亦不能享有特權,如果她真有心成為“盜”的女朋友,那他更要加強的訓練她。

“對,對,沒錯,我阿霏怎麼可能辦不到,我打贏那個莫帆耶,可見我是天生學武術的奇葩,武術界的明日之星,五點就五點,我就不信我爬不起來。”駱夜霏乾笑的猛點頭。

天曉得她哪爬得起來,每天早上她都要掙紮上半個鐘頭,方勉強可以超得了床,那還是指七點鐘喔,現在一下子要提前二個鐘頭——

哇咧,她還是再去多買一個鬧鐘,不,兩個鬧鐘好像比較保險。

“駱小姐,你真的沒問題嗎?”艾維絲開始同情駱夜霏,她太瞭解木子悼心裏在想些什麼主意,光是那一句潛藏的能力就可以想見她未來的訓練課程將會是多麼嚴苛。

看來木子悼的女朋友的確也不是好當的,而她突然覺得自己沒被看上好像也不是那麼糟糕的一件事,最起碼她不用一大清早就得來武館晨跑。

“沒問題,我會有什麼問題?哈哈。”駱夜霏豪氣的一拍胸脯。

開玩笑,被情敵當面這樣問,就算有問題都得說沒問題。

視線一源到牆壁上掛的時鐘,她瞪大了眼睛,“啊,我不能再跟你們說話了,要不然我會趕不上最後一堂課,掰掰,明天見。”她像陣風似的就要奪門而出。

“明天見,不過你最好別忘記要換回自己的衣服。”木子悼見她猶如急驚風似的模樣,好心的出聲提醒她。

從現在開始,他會隨時隨地的注意她——一個若無意外,或許將會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天呀!要死了,我得換回衣服……哎呀!來不及了,我又要被罵慘了。”駱夜霏低頭一看,臉色頓時慘變的哇哇大叫,這回真的是奪門而出,外加自言自語的慘叫聲,從辦公室一路直響到更衣室去。

“哈哈哈,她真是有趣!”木子悼忍俊不住的仰頭大笑,日後有她來豐富他的生活,他深信定是多采多姿,這樣一來,他似乎得更盯緊她一點,免得被她給跑了。

話說回來,就算她跑了,只要他真心看上眼的東西,他還是會照樣把她給偷到手。

艾維絲看得目瞪口呆,這個駱夜霏何止是粗枝大葉,她根本就是少根筋,配上木子悼的不解風情,兩人正好是一對絕配。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木杲聪

发表于 昨天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四點鐘,鈴的一陣聲響,震耳欲聾是威力驚人,真可說是驚天動地,因為八個鬧鐘齊聲狂響,那威力足以將死人吵醒,偏就睡在鬧鐘旁邊的駱夜霏宛若聾子似的,依然不為所動的呼呼大睡。

可是大廈的其他住戶就沒她那麼好睡了,但聽開門、開窗的聲音一戶接一戶的響了起來,自然還伴隨著一連串的咒駡——

“天哪,我受不了,我要報警,我一定要報警。”

“姓駱的,你不睡覺我們還要睡覺呢!”

“渾蛋,你到底有沒有公德心,之前是聽歌,現在是鬧鐘,你是不是房地產公司派來的間諜,存心要讓我們不得安寧的住不下去。”

諸如此類的話語,此起彼落的罵個不停,大廈住戶們心裏都有數,這個駱夜霏壓根是不會開門出來給他們一個交代,到最後他們只能找上她的房東計之藥,偏他們又說不過那一對有劄貌到讓人不忍心苛責的房東夫婦。

看樣子今晨他們又要咬牙切齒的捱過,眾人臭駡了數句,到最後還是屈服的轉身走回家去,而鬧鐘仍是持續的鳴響著。

木子悼錯愕的看著這一幕,不過教他佩服的卻是駱夜霏竟然沒被這吵死人的鬧鐘聲響給驚醒,這等功力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今天若非放心不下她,他亦不會來到此處。

收回心神,他從隱身的角落走了出來,來到駱夜霏的房門口,想到眾人離開時臉上忿忿不平卻莫可奈何的神色,不免就覺得有些好笑,輕易的解開大廈還算精密的電子門鎖,他不發出一絲聲響的進入套房內。

一盞昏黃的燈光在床頭亮著,柔和的暈黃光線照耀著床上正睡得香甜的人兒,他無聲無息的來到床邊,當眼光在看見八個鬧鐘正賣力的響著鈴聲,而她猶能睡得安穩,真是讓他甘敗下風又匪夷所思。

伸手一一按下所有鬧鐘的開關,因為它們的效用顯然沒有發揮出來,而距離五點的晨跑只剩下不到半個鐘頭,幸好他來了,要不今天她鐵定遲到,也有可能睡過頭而不到,那就沒意思了。

視線一轉到她小巧的臉龐,睡眠柔和了她的五官,唇邊掛著一抹甜甜的笑意仿似正作著好夢,讓他幾乎看得目不轉睛。

真是不可思議啊,醒著時極具個性的一張臉,睡著時卻可愛嬌柔的像個小女人,就像照片中的她,那樣甜美可人又活力十足,讓他不禁好奇她作著怎樣的夢境?而夢裏可有他的存在——

“阿霏,起來了。”他低聲輕喚,有把握她一睜開眼,自己就能像來時一般不留下任何蹤影的離去。

“唔……”駱夜霏僅是咕噥一聲,然後翻轉過身去,仍是呼呼大睡。

木子悼不禁為之莞爾,八個鬧鐘都叫不醒她,他是不該用聲音叫醒她,看來叫她得出奇招,幸好他臨時起意帶了一朵夜來香,現在就端看她對夜來香的迷戀究竟到何種程度?

笑了笑,他從懷中拿出夜來香,然後放在她的鼻下使之嗅聞那淡鬱的香氣,人則是輕輕的俯下頭,情不自禁的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印下定情一吻……

駱夜霏正沈浸在夜來香的夢境中,突然夢境一下子變得真實起來,她感覺到他正輕柔的親吻著她的嘴唇,鼻息間淨是專屬於他的香味,包裹著她幾乎無法呼吸,就連氧氣都漸漸的從口中抽離,教她喘不過氣,直到窒息——

她猛地睜開眼睛,拼命呼吸的大口喘著氣,空氣中飄浮著淡淡夜來香的花香味,眼前自然是空無一人,就像先前一樣,她僅是作了個夢,有夜來香親吻她的夢。

唇邊還留有那微溫的觸感,真實的不像個夢境——

“籲籲……”她喘著氣,視線在看見一旁的八個鬧鐘,睜大的眼睛瞬間瞪大的快要凸出來。

“呀!要死了、要死了,居然四點四十分了,完了,五點的晨跑……該死該死,我什麼時候把八個鬧鐘全關了。”

她驚聲尖叫,下一秒鐘,立刻彈坐起身,然後翻身下床,人像火燒屁股似的直奔浴室而去。

她一進入浴室,木子悼從床鋪旁邊的掛農架後走出,已然平順的呼息仍意猶未盡,他伸手輕輕觸摸著嘴唇,感覺她的柔軟和香甜仍烙印在唇上——

“駱夜霏,是你先招惹我的,那我就要接收了。”淡淡的拋下話,臉上帶著一抹笑意,他像來時般離去,心情卻已和來時截然不同。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耘祉

发表于 昨天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跑完木一武館所在社區一圈,駱夜霏人就掛掉的橫躺在武館前的馬路上,吐著舌頭像條狗似的喘著大氣。

“駱夜霏,還有兩圈,快起來。”莫帆的聲音像厲鬼似的在她身旁響起。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駱夜霏申吟的哀哀叫。老天,她沒想到這個社區大的令人咋舌,她光是跑一圈就腿軟的再也動不了了。

要知道打從學苑畢業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上過體育課,而這一早上跑的公里數……老天,她壓根數不清,只曉得自己埋頭一直跑、一直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得人仰馬翻。

“駱夜霏,你的體力這麼差,怎麼學武術?”莫帆一點都不為所動的看著駱夜霏無力的身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眼冷聲的問道。

“又不是我不跑,人家我是真的沒力氣跑,你以為我想這麼遜嗎?”駱夜霏邊喘著氣邊反駁,無奈透支的體力讓她怎樣就是起不了身,而他還用那瞧不起人的眼神看她,擺明氣死人!

天曉得她可以在五點十六分趕到武館,她都已經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結果迎接她的不是木子悼,而是一見到她就板著一張臭臉的莫帆,肯定是昨天打輸她,心有未甘。

“你這是跟大師兄說話的態度嗎?在木一武館規矩是很重要的,你真的沒力氣我可以諒解,但你這種說話口吻就夠讓我把你踢出武館。

“可你今天既然成為我的小師妹,我就有責任和義務糾正你那不馴的言行,我數到三,你若不起來,就別怪我在你的學習簿裏記上一筆。”莫帆面無表情的聲明。

“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打輸人家就不甘願。男孩子居然還這麼小心眼的愛記仇,沒風度!”駱夜霏一震,隨即火大的想撐起身子,若非他掌管著她在武館的學習簿,要不然她才不甩他的威脅恫嚇。

可惡可惡可惡!偏她怎麼使盡氣力,身子就是不聽使喚,整個人還是癱軟在地上,起不來就是起不來,讓她只能幹瞪眼,好不甘心。

“駱夜霏。”莫帆挑了挑眉,對她的咒駡不作任何反應。

“幹嘛啦?你沒看到我已經很努力的要讓自己站起來嗎?我告訴你,你若是我的學生,你就倒大黴了。”駱夜霏緊咬著牙,癱軟的身子硬是在不由自主的發抖狀態下,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扣一分,還有我早就從學校 畢業,所以你這個希望落空了。”莫帆毫不在意的宣佈。

“你居然真的給我扣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沒看見我已經好不容易站起來,你沒給我加分,居然還扣分?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同情心呀?”駱夜霏瞪大眼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破口大駡起來。

早知道仍然會被扣一分,她幹嘛還要這麼強迫自己勉強站起來,天曉得她真的沒力到了極點,全靠一股愛情的力量在支撐著她。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的惡整她。

“你再浪費時間下去,上班可就要遲到了,再說沒有人勉強你到武館來學武術,你若真的對我如此不滿,腿長在你身上,沒人會阻止你離開。”莫帆還是不帶一絲情感的撂下話。

這點苦就吃不了,她還想學到什麼真功夫?

看來就像昨日流傳在武館的話題,她果然是沖著木子悼而來,而像她這類人,他碰多了,壓根無須他刻意趕人,因為訓練久了,吃不了苦的人自然就會主動求去。

“你……”駱夜霏有一秒鐘的時間真想掉頭走人,可也只有一秒鐘的時間而已,因為她還沒有弄清楚木子悼和夜來香之間是否有關連,這種情況下,她怎麼能意氣用事的走人。

莫帆挑高左眉的斜脫她一眼,不置一辭的看著她眼中的熊熊怒火。

“你想趕我走沒這麼簡單,我好不容易才打敗你進入武館,沒達到目的我駱夜霏是不會走人的,你最好從現在開始跟老天爺祈禱,要不然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整得你哇哇大叫。”駱夜霏手擦著腰宣戰。

她拼了,就算今天會跑死在這裏,她都不惜一切。

“你想要怎麼整得我哇哇大叫?”莫帆冷笑的瞥了她幾乎站不直的身軀一眼。

“你不用嘲笑我,或許我打不過你,可是木子悼一定打得過你,那時你就慘了。”駱夜霏深吸一口氣,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扁人的衝動,現在她終於明白于小樂為何這麼愛扁人,因為有的人就是那麼欠扁。

“木師傅是打得過我,那又如何?”

“如何?哼,等我成了他老婆,我就叫他把你這個不肖弟子給狠狠揍一頓。”駱夜霏不悅的撂下狠話。

“哈哈哈……”莫帆聞言仰頭大笑,就好似他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恁是好笑得緊。

“你笑什麼,牙齒白呀?”駱夜霏氣得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這個莫帆真是不將她看在眼裏。

“我終於知道人可以不自量力到什麼程度。駱夜霏,你想要木師傅把我狠狠接上一頓,就請你先當上我的師娘再說吧,現在你可以邁開腳步,開始跑了。”莫帆逸去笑聲,一本正經的說。

“我會的,如果他是夜來……是他,我一定叫他把你打得滿地找——啊!”駱夜霏氣得頭都暈了起來,邁開腳步,她不服輸的就要往前跑去,孰料發軟的腿壓根不聽使喚,整個人頓失重心的一頭往前栽去。

“小心。”莫帆及時抱住她栽倒的身軀。

“放開我,我才不要你救——”駱夜霏一發覺自己躺在莫帆的懷中,扭頭就要掙脫出他的懷抱,誰知恰巧莫帆低下頭來,就這樣她的嘴唇用力的吻上他的嘴唇。

莫帆傻住了,駱夜霏亦傻住了,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傻在原地,久久,久久……

駱夜霏率先反應過來,幾乎是氣急敗壞的驚聲尖叫外加破口大駡:“你這個不要臉的傢夥!這是我的初吻,你知不知道?”

“我……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怎麼能怪我?”莫帆回過神來,臉頰有些微紅,因為這同時也是他的初吻,不過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她這件事。

“你這個渾蛋,你知不知道我這個吻是要獻給我最心愛的男人,包括我的身體,結果卻被你這個渾蛋給奪走,完了,這下子我還怎麼把最純潔無瑕的自己獻給夜來香,可惡,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色狼!”

駱夜霏光火的掄起拳頭就往莫帆身上打去,一心想著自己完了、毀了,她被他給玷汙了,不但失去初吻,就連人都還被他抱在懷中,從頭到腳都不純潔了。

“喂,你這個女人講不講道理,就說不是故意的,你發什……”莫帆放開她,輕鬆的就抓住她宛若發瘋掄打的拳頭,孰料她居然拿腳踢他命根子,幸好他閃得快,只是這麼一來,他也火了。

偏在看見她突然抬起頭來,臉頰上那兩串晶瑩的淚珠,整個人震在原地,她、她、她居然哭了,那模樣一瞬間揪住他的心,他霍然無言的放開了手。

“渾蛋,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感覺到滑落眼角的淚水,駱夜霏胡亂的用手背抹去淚珠。

討厭,她心一急竟然流出眼淚來,真是丟臉死了!

轉過身,她顧不得無力的雙腿,跌跌撞撞的往前方的武館跑去。

“駱……”莫帆心急的伸出手,最後還是頹然無力的垂下。

望著她拖著無力的身軀不穩的往武館跑去,他的心竟然掠過一抹不舍的感覺,讓他不禁脫口低聲說道:

“就說我不是故意的,怎麼能把錯全怪在我頭上?更何況那也是我的初吻,你知不知道?”

不過,跑走的駱夜霏當然是不知道了。

莫帆無奈的暗歎口氣,然後趕緊追上前去,當他一離開此地,街道商店的騎樓下緩緩走出一個人,陽光將他順長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當他微仰起頭,赫然是木子悼。

☆☆☆

虛軟無力的換好衣服,駱夜霏幾乎是手軟腳軟的走出木一武館的更衣室。

該死的莫帆,竟然奪走了她的初吻,不過那不是她心甘情願下發生的,所以她會當這一次是被狗咬了。

沒錯,就常他是亂吠亂叫的瘋狗一隻,而她不過是莫名其妙的被狗咬到嘴唇一下。

她仰起臉,火大的伸出拳頭,仿佛那莫帆就在眼前般的大喊:

“瘋狗,我告訴你,沒我阿霏同意,什麼都不算!我還是很純潔……嘎!木子悼。”

眼前映入一個人影,她瞪大了眼睛,發覺到自己說了什麼,一張臉很難得的羞紅了,因為那些蠢話無疑都教他給聽了去,而他究竟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她竟都毫無所覺。

“駱夜霏,你每天都是這麼活力十足嗎?還是只有在早上才是如此呢?”木子悼忍俊不住的輕笑出聲。

乍見她走出更衣室後,臉上的表情不住轉換而豐富了他的視覺,緊接著她的自言自語大聲到像是在跟人對話一般,不,或許該說是嗆聲才對。

“我……當、當然,一日之計在於晨……”駱夜霏為掩飾羞窘的大聲回道。

天呀,她在說什麼挫話?

都是那只瘋狗害的,沒事低下頭來害她失去了初吻,結果現在還被木子悼給瞧見她這副蠢德性……

革命尚未開始,前路已是困難重重,唉,她真是衰人哉!

“你說話都這麼大聲的嗎?”木子悼有趣的看著她羞紅臉頰的模樣,感覺和她的風格有些不搭調,可卻令她添了絲嬌羞的女人味,很可愛。

“是、是呀,不大聲說話,坐在教室後排的學生會聽不到我說話,是有麥克風啦,可是我、我不太喜歡用就是了。”駱夜霏拼命的在心裏做著深呼吸,好讓自己忘記羞窘的感覺,偏——

她就是覺得很丟臉,在他面前,不像早先那樣放得開,感覺竟然有絲罪惡感。都是那該死的莫帆害的,這樣子教她如何跟他啟齒?

算了算了,還是改天再問吧。

“你說話聲音很好聽,很亮很清脆,你的學生很有耳福。”木子悼微笑的勾起嘴角,笑意卻未傳達到眼底,只因那個畫面還殘存在腦海,讓他心中百味雜陳,極不是滋味。

“咦——喔,謝、謝謝。”駱夜霏怔了一下,隨即結巴的說,感覺到臉頰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燙燙燙……

天啊,她幹嘛臉紅喔?

他不就是讚美她說話聲音很好聽,她卻心跳得仿佛像在跑百米的速度,就連剛剛和莫帆的吻都不曾讓她有過一絲難為情的感覺,只有憤怒和不滿,她甚至給氣哭了,但,重點是她都沒有臉紅。

完了,她到底是怎麼了?

在還沒弄清楚他是否為怪盜夜來香之前,她是不能隨便喜歡上他的,要喜歡也得等到確定他真是夜來香,她才可以喜歡上他,不然做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可是會遭天譴——

一咬牙,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在猜測上,“木子悼,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啊,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到我辦公室來說,可以嗎?”木子悼偏過頭,對她笑了一下,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會好一點,在他決定喜歡她之後,絕不容許有人介人或破壞。

“不、不用了,在這裏說就可以,而且我趕著到學校教課呢!”駱夜霏心一跳,提起辦公室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的情景——

他摟著艾維絲坐在椅子上親熱著,若非阿秀死拉著她很有禮貌的在外頭等待應門,要不然依她的個性,她早就開門闖進去了,幸好沒進去,否則真瞧見他們在辦公室直接辦起事,可真是難為情啦!

不過辦公室戀情還真是省時又方便呀,連賓館費都省下來,足可證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匪淺,奇怪的是當場撞見時她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此刻回想起來,她的心竟隱隱刺痛著。

木子悼瞟過手腕上的表,嘴角的笑意變得淡然,“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上課的時間,再說我們之間將要談論的話題,應該不適合在會有人經過的走廊上說吧?”

“呃……好像是吧。”駱夜霏怔忡的看著他。

臉上失去笑容的他,一瞬間變得充滿壓迫感,讓她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可事情走到這般田地,她亦不容許自己退縮。

“那……來吧。”木子悼微笑的朝她伸出手。

駱夜霏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握住,偏在迎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瞳,就像璀璨的夜明珠那樣耀眼奪目,他真的很帥,帥到讓她幾乎移不開視線,心跳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加速狂跳起來

“我自己會走啦。”低下頭,她快步走過他身邊,在走過的那一刹那,感覺到臉頰又熱燙起來。

討厭,她今天是吃錯藥了不成?活到二十五歲,她臉紅的次數可以用十根手指頭來數,偏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她臉紅的次數幾乎快要超過她歷年來的紀錄,真是蠢斃了!

木子悼看了她一眼,緩緩縮回手,邁步跟著走上前去,而垂放的手卻不自覺的緊握祝

☆☆☆

“木子悼,你有什麼話要問我就快問吧?”駱夜霏不安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七點二十一分,這間辦公室裏唯有他們兩人獨處,沒了艾維絲的存在,她的心甚是慌亂。

她不懂,昨日她還可以嘻嘻哈哈的面對他,一顆心毫無異樣,為何被莫帆一吻就輕易的攪亂她的思維?

“阿霏,你不是也有話要問我,那就女士優先吧!”木子悼在她對面的沙發落坐。

看見她眼中的迷惘不復先前的清明澄澈,眼眸一轉,瞳色赫然變得暗暗,感覺到心情低落的無法提振,他淡笑的微微扯動嘴角,他是怎麼回事?

阿霏!

駱夜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天,她有沒有聽錯啊?他居然會用這麼親呢的稱呼……

雖然是她一直連名帶姓的喊他沒錯,可那是想要和他站在對等的位置上,所以……

“怎麼了?為何這樣看我?不是你先告訴我有話要問的嗎?”感覺到她近乎是淩厲的瞪視,就像那日在咖啡館,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樣,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已然失去了那日感到有趣大笑的好心情。

駱夜霏回過神來。“……是,是啦,我是有話要問你,你要老實的告訴我喔,因為這點對我很重要,所以你不可以說謊,不然你會害了我的一生。”

怎麼辦?她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正視他漂亮的眼眸,那樣深邃明亮的發出強烈的光芒,那光芒好像有股吸力要將她的靈魂給吸引進去,讓她險些忘記自己有啥事情要問他,真是糟糕咧!

怪盜夜來香的身影在她心中居然漸漸變得模糊,就好像曇花一現,眼前她的腦海中唯有他英俊又帥氣的臉龐,再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容納其——

“害了你的一生,你要問的事情還真是嚴重啊!”木子悼挑了一下眉毛。

不說別的,單是她隨意的一句話就挑起了他的好奇心,這是別的女人所無法做到的。

無奈的勾起唇瓣,這教他想要不喜歡上她,都難哪!

“是啊,真的很嚴重,所以你一定一定要老實的回答喔。”駱夜霏有些緊張的再三聲明,攸關她後半輩子的幸福,能不嚴重嗎?

“可以,不過我希望我的問題,你也得老實的回答,這樣才公平,可以嗎?”手指交握在胸前,他嚴肅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駱夜霏欣喜的點點頭,因為除了怪盜夜來香,她沒有啥事是不能對人說,“那我可以問了嗎?”

“請問。”木子悼淡笑的凝望著她雀躍的神情光亮她的臉龐,看起來相當的耀眼迷人,讓他幾乎移不開視線。

“你為什麼用“夜來香’作為木一武館的徽章?你是不是就是怪盜夜來香本人?”駱夜霏一口氣問完她心中的問題,然後緊張的等待著木子悼的回答,如果他真是怪盜夜來香,她就……她就……

木子悼一震,不發一言的僅用那雙深邃暗暗的眼瞳沈靜的注視著駱夜霏,好久好久,久到駱夜霏快要被他那雙黝黑的瞳光給看得呼吸困難時,他才清了清喉嚨。

“我……用夜來香作為木一武館的徽章是因為……因為那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朵,聽說她在生我的時候難產過世,我父親為我取名為悼,就是有悼念母親的意思……而我從四歲起就是孤兒了。”

“喔,這樣啊,那你是不是……是不是……”駱夜霏一呆,沒想到他的答案會是如此,而勾起他算是傷痛的回憶,讓她的心情跟著沈重又彆扭起來,因為她真的沒想到他會說出自己的身世。

天呀,還是如此的可憐不堪,怎麼辦?怎麼辦?她最不會處理這種感覺了,再說這個節骨眼,總不能搞笑耍 寶吧?

“你是在等我回答我是不是怪盜夜來香本人,是嗎?”木子悼莞爾的看著她臉上坐立難安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是、是呀。”駱夜霏感覺松了一口氣,幸好他自己把話題轉回來,否則她還真不曉得該如何將話題給繞回到正題上來。

“關於這個問題,請允許我保留到你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可以嗎?”木子悼賣關子的垂下眼,因為他心中如同她一般對這個問題有著高度困惑,她為何會認為他是怪盜夜來香?該不會就是為了木一武館的徽章——

“保留!”駱夜霏一震,隨即驚聲尖叫,他、他、他開什麼玩笑?

“嗯,保留。”木子悼聳了聳肩。

“開、開、開什麼玩笑?保留!太卑鄙了吧!我們明明說好的。”駱夜霏抗議的拍了一下桌子,耍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绍几丹

发表于 昨天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木子悼睨了她一眼,身子往後舒適的倚靠在沙發上,雙腳優雅的蹺起,迎上她氣憤不平的神情,笑意在嘴角擴散。

她真是容易被激怒呀!

“那你就當我是卑鄙好了,如果你不願意,其實我也不想勉強你,你若要趕上課的話,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什麼!?你……你怎麼可以耍人?我不管,你非回答不可。”駱夜霏氣得站起身,沖到他面前。

哇咧,還給她蹺起二郎腿,仿佛是真在要著她玩的感覺,讓她為之氣結。

“我已經回答你一個問題了,不是嗎?”木子悼笑睇她氣極的臉近在伸手可及之處,讓他得以將她因怒火而顯得閃閃發光的臉看得更加清楚,感覺就像旭日當空那樣耀眼奪目,照亮他的心田,鮮活他孤寂的生命,滋潤他乾涸的靈魂……

“我不是要聽第一個,我是要聽第二個,第二個啦!”駱夜霏一怔,隨即激動的更正說明。

天曉得她對他的武館徽章來由才沒興趣,她真是個笨蛋,早知如此就直接開門見山,幹嘛多此一舉?

笨蛋笨蛋笨蛋,她怎麼會犯這種笨蛋才會犯的錯誤?

“第二個……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怪盜夜來香呢?我長得像那種小偷嗎?”木子悼不解的拉長尾音問道。

他很好奇,自己究竟是怎樣被她瞧見而盯上的,還是一見鍾情呢?

“他才不是小偷咧!”駱夜霏生氣的瞪他,發現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那闐暗深邃的瞳光看得她突然腦袋打結,一顆心陡地又開始活蹦亂跳了起來。

天哪,他怎麼會帥到讓人不由自主的頭發昏呢?

感覺到臉頰微微的熱燙著,她頓時心慌意亂的移開視線。

太帥了,真是太帥了,這種帥男人真是太危險了,跟計之藥那種渾身上下充滿男子氣概的典型截然不同,讓女人一看膝蓋就會禁不住直打顫,骨頭都酥軟起來。

“他不是小偷?那是什麼?”木子悼納悶的撇了撤嘴,她怎麼突然低下頭去?大家都要說夜來香是小偷,他明明就是怪盜嘛。

抬起頭,她不滿的看著他,很努力的要自己對他的英俊來個視而不見,偏愈想要自己別去注意他的眼睛有多麼漂亮,揚起的唇瓣有多麼性感迷人,眼睫毛有多長多翹……

不行,她慌然的再度移開視線,發現自己太過在意他英俊的五官,嚴重攪亂她的情緒和思維,一點都不像原來的她時,她忍不住大力的甩甩頭。

該死,她的怪異改變一定都是莫帆那個吻害的,才會讓她在木子悼面前突然手足無措起來,活像個沒和帥哥說過話的笨女人。

“等級?什麼等級?好有意思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小偷還有等級之分。”木子悼輕笑出聲。

她一下子瞪著他看,一下子又別過臉去,一下子又氣鼓著臉頰嘟著嘴,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有如此多變的神情,在幾秒鐘之內轉換,而每一個模樣都是那樣可愛悄皮,他的心瞬間被撩動了起來。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可愛臉蛋,思緒在憶起早先在武館前方看見的那一幕,眼眸霍然變得深滖邃……

“當然有,就像人也有富人、窮人之分,總之他是怪盜不是小偷就對了。”駱夜霏聞言又禁不住氣憤的抬起頭,迎上他驀然變得深沈的眼瞳,那森冷的寒光讓她不禁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懾人,仿佛有種情緒正在醞釀著,一瞬間讓她有種山雨欲來前的感覺。

過於寧靜的氛圍,使得周遭空氣變得有些凝滯凍結,讓她突然覺得喘不過氣——

“好吧,那我是不是怪盜夜來香,與你何關?”木子悼斂去唇邊的笑意,是該切入問題核心,不能再一笑置之。

駱夜霏一震,木子悼沒有笑容的臉,儘管英俊依舊、帥氣依舊,但卻多了一股不容人質疑的威嚴和張力,讓她的心莫名的害怕又興奮的顫粟起來。

天,她今天真的是很不對勁,從早上那場春夢開始到莫帆無意間奪走她的初吻——

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奇怪到都快要不認得自己了。

“你不回答這個問題,就永遠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怪盜夜來香,所以回不回答在你,因為你和怪盜夜來香壓根沒有關係,他既不認識你,而你亦不曾看過他,真是笑死人了,居然還可以用到害了你的一生這種話,你不覺得荒謬嗎?”木子悼瞟了她一眼,嘲諷的揶揄著。

她若真對怪盜夜來香一見鍾情,就不該和莫帆有親密的言行出現,包括那一吻……

駱夜霏難以置信的瞠大眼睛。“荒謬”——她的愛戀居然會被人冠上這等名詞,這個木子悼突然和莫帆一樣變得很欠扁——

“眼睛不用瞪得這麼大,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嗎?就為了我武館的徽章就認為我是怪盜夜來香,呵呵,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啊!”

幼稚、想像力豐富——駱夜霏緊緊咬著唇,感覺到怒火遠比先前還要來得熾烈旺盛。

“怎麼?不反駁嗎?駱老師,你再不快一點,上課可就要遲到……”木子悼嘲弄的看著她,在看見她眼底的熊熊大火,唇邊揚起一抹深意。

“去你媽的擔擔麵,誰幼稚、可笑、荒謬又想像力豐富來著?你懂個屁,誰說我沒看過怪盜夜來香,我告訴你,我還有他的定情之物呢!”駱夜霏火大了,再也壓抑不住的怒火像火山爆發似的噴出熔漿。

她一把揪住木子悼的衣領,接著就劈裏啪啦的說著,說得是又快又急,因為她非但被侮辱了不說,就連她愛戀的怪盜夜來香都無辜的被侮辱,而此刻已無需言語的回答和證實,她都敢肯定他絕對不是怪盜夜來香。

渾蛋男人,虧她還覺得他帥到不行,有一度還對他心慌意亂的昏了頭,結果他竟說出這麼可惡又無禮至極的話,她真的真的被侮辱到了!

“定情之物?”木子悼錯愕的抬眸,發覺到自己被她用雙手揪住了衣領。

察覺到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使得兩人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縮短到他幾乎可以嗅聞到她淋浴後的清爽香氛,感覺到心跳從規律的跳動開始變得急促,只是他什麼時候給了她定情之物?

“沒錯,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何會用上害了我一生這個說法的意思了吧,因為我喜歡他,我喜歡怪盜夜來香,從看見他的身影在月色下縱躍那一刻起,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他,才不是什麼幼稚、可笑、荒謬的咧!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你一定不知道這麼浪漫的感覺對不對?渾蛋,我真是看錯……”駱夜霏好氣好氣,揪住他衣領的手不自覺的愈加用力,使得兩人身子愈加貼近。

“我知道。”木子悼垂首俯望著她,那嫣紅的粉嫩唇瓣近在咫尺,激動的言語使得唇瓣在眼前快速的張合著,腦海禁不住浮現起早晨那一個甜美的吻,緊接著跳到莫帆親吻她的畫面

“……是嗎?你知道——嘎!你說什麼?”駱夜霏正氣憤的說個不停,在意識到他說了什麼,著實嚇了一大跳。

“我說我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的浪漫感覺。”木子悼伸手拂過垂落眼前的頭髮,極力想壓抑下內心陡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緒,在他吻過她之後不到一小時內,她居然被另一個男人吻了,而這男人還是他的得意門生。

他的心極端不是滋味,她不是對他一見鍾情,那為何還能夠和莫帆有說有笑,甚至是親吻——

“你、你知道!”駱夜霏嚇到了,隨即了悟的脫口說道:“哦,我知道了,你一見鍾情的對象就是艾維絲小姐,對吧?”

木子悼一震,心陡然一沈,臉色瞬間變得陰鷙晦暗,“你又知道我一見鍾情的對象是艾維絲了?別妄下定論,駱老師。”

駱夜霏被他眼中竄出的冷意給震懾住,下一秒,她不懂自己為何要怕他,因為她目前僅是他武館的門下弟子而已,還是一個付他學費的人,他凶什麼凶?

惹毛她,大不了她扭頭走人就是,更何況他又不是怪盜夜來香,憑啥要她看他的臭臉色呀?渾蛋!

“誰說我妄下定論,你們不是交往了八年的男女朋友嗎?我會這麼認為也是理所當然。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對我說話這麼凶,我告訴你,本來我還以為你是怪盜夜來香,看來我找錯人了。

“怪盜夜來香才不會像你這麼陰陽怪氣、莫名其妙,說話又傲慢無禮毫無紳士風度可言,我阿霏才不會喜歡上你,因為我喜歡夜來香,我已經決定要把我的身心都獻給他,因為我對他一見鍾情。”

“連夜來香都不認識的女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你要把身心都獻給他,你還好意思說你不幼稚可笑,真是荒唐到了極點,我木子悼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沒有腦子的蠢女人,淨說一些蠢話,做一些蠢事。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德性,說我傲慢無禮不是紳士,那你兩手揪著我的衣領破口大駡,這麼粗魯兇暴的行為哪像個淑女?如果我是怪盜夜來香,看見你這河東獅吼的模樣,嚇都被你嚇跑了。”

木子悼別過臉去,不想讓她激動的臉影響或干擾到他的思緒。

可當一個女人對著自己說出要將身心都獻給他時,他很難不為所動,尤其在他為她撩動了心的情況下。

可這個蠢女人竟然罵他陰陽怪氣,還當面說她不喜歡他。哼,他居然還會對她一見鍾情,居然還會覺得她罵人的表情很吸引他的目光,就連此刻她不過是揪住他的衣領,他的身體竟然還起了反應。

“你又不是怪盜夜來香,我粗魯兇暴關你屁事?反正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駱夜霏火大的朝他揮出一拳。

木子悼亦惱火的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拳頭,“你說話就不能文雅一點嗎?蠢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夜來香,卻連他是夜來香都不曉得,居然還對本尊說喜歡的人不是他,她真是蠢到家了!

“誰是蠢女人,放手,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色狼。”強勁的力道讓駱夜霏壓根甩脫不掉他的箝制,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幾乎是緊密的貼在他身上,此一認知,讓她突然覺得心咚咚咚的跳得好猛好急。

她從未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的靠在一起過,此刻鼻息間嗅聞的是他清新好聞的古龍水香味,她頓覺呼吸急促起來。

“我是色狼,你也不看看自己平扁的身材有讓人色心大發的本錢嗎?”木子悼氣得眉毛一挑,嘲諷的批評著,偏話一出口,他就懊悔了,因為他完全失去男人應有的風度和禮儀,被駱夜霏氣到口不擇言!

“你說什麼!?我身材平扁!渾蛋,你看到了嗎?你看過了嗎?你這可惡的臭男人,我阿霏若會喜歡上你,我就是瞎了眼的蠢女人。”

“會對怪盜夜來香一見鍾情的人,我看你這瞎了眼的蠢女人是當定了。”木子悼譏笑的撂下話,隨即他愣了一下,因為他這麼說不就等於在嘲笑自己嗎?

可惡,他真是氣昏了頭!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在意,在意到連自己向來淡然的心都變得激烈狂熱到驚濤駭浪的程度,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言行亦可笑到了極點。

“你——哼,我是蠢女人關你屁事,反正我愚蠢地愛上的男人不是你就好了。”駱夜霏氣炸了,若非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被他給禁錮住,她肯定二話不說先賞他幾個“五佰”再說。

“就是這樣,所以才說你是蠢女人。”木子悼聞言為之莞爾的聳動肩膀,感覺自己真像個小孩子,他原本是要問她對夜來香究竟抱持著何種態度,如今看來是無此必要了。

“你渾蛋!”駱夜霏頓時氣不過的放開揪住他衣領的手,改以拳頭朝他英俊的臉龐揮過去,可恨的是又輕鬆的被他閃過。

“沒有什麼比自不量力和無知還要來得可怕。”木子悼無奈的對她氣惱的眼眸搖一搖頭。

“你不用得意,雖然我打不過你,可是最起碼我看穿了你的真面目,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個莫帆為何會如此可惡了,原來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們兩個都是自大傲慢的大色狼。

“我告訴你,我不學武術了,反正一開始我就是沖著夜來香而來,算我倒黴,一大早就失去了初吻,現在還要被你侮辱,我勸你最好放開我,要不然我就到警察局去告你。”

駱夜霏使力的想掙脫出自己的雙手,無奈他力大如牛,雙手猶如銅牆鐵壁,哪是她這弱質大流可以相抗衡的。

她又氣又慌,氣的是他死不鬆開手,慌的是彼此間過於親近的距離。

天呀,她真是吃錯藥了,都什麼節骨眼了,她竟然還為他慌個什麼勁?

現在的她除了憤怒之外,不該有任何異樣情緒……這莫名其妙的感覺和思緒連她都忍不住要開始唾棄自己啦!

“別掙紮了,你那點小力氣只是白白浪費體力,而我……”木子悼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的掙紮斥駡,那模樣教他看癡了眼,禁不住輕喟一聲。

真是的,他居然跟小孩子一樣同她計較起來,實在一點都不像他。

“你想怎麼樣?”駱夜霏被他的眼瞳看得有點毛骨悚然,渾身更是不對勁起來。

“我想……你居然對怪盜夜來香一見鍾情又如此迷戀,他若知道應該會很感動吧?”木子悼深深的看著她,然後溫柔的放開手。

被她如此幼稚、可笑、荒謬又一廂情願的喜歡上,他居然也心動了,就連她兇狠粗暴的對著他大吼大叫,他居然還會覺得她很迷人可愛,看來他真的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感動——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如何得知他會不會感動。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他就好了。”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等話,駱夜霏有點不知所措的轉過臉去,他怎麼又突然變回先前那樣溫柔可親的木子悼了?

她可以應付毫無紳士風度的男人,就是對溫柔又英俊的男人沒轍。

“你……沒關係嗎?”看著她仍站在他面前,木子悼納悶的問,他還以為他一鬆開手,她就會氣得轉身就走,孰料她竟和他抬起杠來。

“什麼!?”駱夜霏一頭露水的看著他。什麼沒關係?他在同她說謎語呀?真是奇怪的人!

“你不是趕著到學校教課嗎?遲到沒關係嗎?”木子悼好心的提醒她,她似乎被氣忘了。

“教課……嗄!要死了,七點五十分了,我遲到——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駱夜霏如遭電殛似的,整個人彈跳起來,焦急的轉身就要朝辦公室大門跑去,眼睛壓根忘記看路,一邁開腳步就絆到了木子悼的腿,當場頓失重心的發出一聲慘叫。

“小心。”木子悼眼尖的將她往前栽倒的身子給安全的攬人懷中。

“媽呀,嚇死我了。”駱夜霏心慌的猛拍胸脯。

嚇死她了,還以為會摔個狗吃屎,不過被一個講話刻薄的可惡男人拯救,感覺也沒好到哪去。

等她反應過來,她開始掙紮著想從他懷中站起身。

她討厭死這糟糕的狀況,這樣不就變成她欠他一份人情了嗎?

不行,她駱夜霏是從不欠人人情的,特別是一個性格差勁的男人……嗯,她還是跟他道個謝,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你在急什麼?走路要看路,虧你還是個老師,居然這麼毛毛躁躁的,多危險。”察覺到她在懷中像只毛毛蟲似的扭動著身軀,木於悼微攏起眉心,她就不能安分一會嗎?

“不用你管,危險也是我家的事,我不會感激你救我免於摔倒,因為是你的腳亂放,才會害我不小心絆到。”駱夜霏聞言氣結的仰起頭,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眼,她本來還想跟他說聲謝謝,現在根本就免了。

“是嗎?這麼沒良心的話你都說得出來……算我多此一舉。”迎上她不悅的眼光,木子悼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隨你怎麼說,放開我啦,我真的遲到了。”駱夜霏一點都不覺得良心不安的轉過頭,視線在注意到牆壁上掛的鍾時,她猛地瞪大眼睛。

完了,這回她又遲到了,討厭,她今天怎麼這麼衰啊?

“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也不差這幾分鐘。”木子悼笑了笑,雙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還騰出一手故意的攬住她的腰。

“嗄!你的手在做什麼?”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手放置在何處,駱夜霏頓時驚叫了起來。

“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是不客氣的接收了,現在不過是先驗收一下,順便幫你消個毒,不然我的心裏會一直有個疙瘩存在。”木子悼斂去唇邊笑意,從摟住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要這麼做。

一直以為自己對愛情看得很淡然,孰知真的喜歡上一個女子,才赫然發覺他亦是個小心眼的人。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駱夜霏聽得霧煞煞,木子悼今天說的話都像在打啞謎似的,讓她壓根摸不著頭緒。

“我想吻你,把眼睛閉上。”木子悼輕喟一聲,通常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早就該敏感的發覺他的企圖和動機,結果她竟……

哎!他只能說她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遠比他還要來得遲鈍,他現在終於可以瞭解艾維絲的痛苦了。

“什麼!?你想吻我!”駱夜霏無法置信的驚瞠著眼,雙手忙不叠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唇。

可是被禁制住的雙手,使得她只能瞪凸著眼珠子看著木子悼緩緩俯下頭來,輕柔的吻住她的唇瓣。

天呀,她、她、她今天怎麼老是被人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知道她的初吻可是要獻給怪盜夜來香,孰料一早連著兩次被吻,對象都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嗚……她今天真是衰斃了!

她難過的淚水在眼角打滾,一顆心愈想愈衰,淚水忍不住終於滑出了眼眶,豆大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掉落下來。

木子悼怔然的結束這個吻,畢竟沒人能夠在女伴瞪大眼睛流著淚水的情況下,還能不受影響而吻的如癡如醉。

“跟我親吻的感覺這麼糟糕嗎?”他輕勾起她的下顎,溫柔的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沒想到她會哭,而且還哭得這麼傷心難過。

駱夜霏搖搖頭,沒說話,因為她才不是為了他的吻而哭,而是哭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衰?

第一個吻她還能當是被瘋狗咬了,可第二個吻還怎麼用相同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並未失去初吻,她真的真的不純潔了!

“別哭,就當是我們的定情之吻,你的心情會不會好過一點。”木子悼憐惜的俯首吻怯她的淚珠,原來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他總認為她活潑好動,孰料她還是有小女人的一面,讓他好想要呵護寵愛她。

定情之吻!

別、別開玩笑了,駱夜霏一震,嚇得伸手用力推開他。

迎上他錯愕的眼眸,她羞紅了臉,心慌意亂的破口大駡:

“你神經病啊,誰、誰答應你這是定情之吻來著,你少不要臉了,我駱夜霏已經心有所屬,你可別肖想我,我、我才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唉,你說這種話會後悔的。”好可愛,沒想到她紅著臉的模樣竟是如此可愛,可愛到讓他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誰、誰會後侮?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要臉!”駱夜霏邊說邊往後退,這回木子悼沒有阻止她。

“你一定會後悔的。”木子悼好生欣賞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

“我不會。木子悼,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吃得開,我阿霏才沒將你看在眼裏,因為我喜歡的人是怪盜夜來香。”駱夜霏被他深情凝望的眼瞳看得渾身都不自然起來。

他、他、他怎麼突然用這種看愛人的眼神看著她?好、好可怕又好、好奇怪,偏偏她一點都不討厭,反而覺得很難為情又亂不好意思的。

“所以我才說你會後悔啊,喜歡那種小偷,還口口聲聲的當面對一個喜歡你的男人表白,你沒救了。”木子悼莞爾的輕笑起來,他是該感到高興,誰教他們兩情相悅呢!

“你喜歡我!天呀!別、別開玩笑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

九二一大地震都不曾讓她受到如此大的驚嚇,而今卻被木子悼這一番言辭給嚇到了,近乎是結結巴巴的撂下話,接著嚇得轉身奪門而出。

“是嗎?一點也不,那我非要你把這句話收回去才行。”木子悼對著她嚇得落荒而逃的身影亦撂下了話。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角咻

发表于 昨天 23:28 | 显示全部楼层

駱夜霏無力的將身子重重的往柔軟的床鋪上一躺。

今天真是衰運連連,即使到了學校,還是難逃衰運的折磨,一進校門就撞見校長,然後她就被狠狠的刮了一頓。

中午想說聽個歌曲給自己打打氣,孰料天氣說變就變,好好的一個豔陽天,瞬間就烏雲密佈的下起狂風暴雨。

她壓根閃避不及就被淋成了落湯雞,心愛的隨身聽因為泡水毀了,連同裏頭的CD也一併報銷,而她一副狼狽的模樣回到教職員辦公室,那德性真是糗到無話可說。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心愛的機車居然半路給她拋錨,她就這麼一路推車推到機車店,等到回到大廈套房,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洗完澡吃完飯,想上床睡覺還得先批閱完學生的考卷和作業。

唉,她今天真是衰斃了,不,現在已經是淩晨,所以她該說是昨天真是衰斃了才是。

拉過一旁的涼被,她閉上眼睛,因為現在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能阻止她睡覺。

“叩叩!”輕敲窗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顯得相當清脆又響亮。

駱夜霏睜開眼睛,有沒有搞錯,三更半夜她居然會有訪客?可重點是她駱大小姐累癱了,而且一整天的心情都糟糕透頂,壓根不想招待客人,於是她拉起涼被蒙住頭,來個相應不理。

“叩叩!”清脆響亮的聲音又清晰的響起。

不知道是否累過頭,駱夜霏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倒頭就睡,而且那敲窗的聲音硬是竄入她的耳朵,嚴重干擾到她的腦海,讓她無法專心睡覺。

“叩叩!”敲窗的聲音還是那樣刺耳的清脆響亮,響亮到令她火冒三丈。

惱怒的一把掀開涼被,翻身下床,她氣呼呼的朝大門走去,嘴巴還火氣很大的劈裏啪啦罵著。

“王八蛋,你曉不曉得現在幾點鐘了?敲敲敲什麼敲,不會按門鈴——”

隨即,咒駡聲嘎然而止,她停下腳步,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房門是鋼鐵鑄成,而非玻璃窗清亮的響聲,可重點是她所住的套房位於此棟大廈的十二樓——

“嗄!”她為此認知嚇得倒抽口涼氣。

有、有沒有搞錯?如果是小偷、強盜那類闖空門的人,哪可能會敲窗驚動裏頭的住家,而且還是在毫無落腳處的光滑壁面敲著她的窗戶……

“哇!有鬼啊!”她臉色一白,嚇得扯開喉嚨就驚聲尖叫。

在她一喊出聲的同時,一陣熟悉的夜來香芬芳從窗戶邊的縫隙飄了進來,就這麼飄進她的鼻息。

“還不開窗,那我可要走了。”男性低沈的嗓音戲謔的響起。

駱夜霏傻了、呆了。

這、這是什麼?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卻帶給她心頭無以名狀的震盪和熟悉,她頓時愣在原地。

“唉,真是麻煩,你不會把我當成鬼給嚇傻了吧?”無奈的嗓音還是那樣低沈。

駱夜霏竟覺得那說話的腔調和語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偏聲音卻是陌生的可以——

“你不是在找我嗎?我來了,你反而將我關在窗外……’低沈的嗓音變得有些哀怨,那話語卻使得駱夜霏整個人驚醒過來。

她拔腿沖到窗戶邊,激動的雙手好不焦急的開窗,當視線在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攀著繩子時,她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夜來香,你是怪盜夜來香嗎?”

不會吧?這會是真的嗎?她遍尋不著的怪盜夜來香,今晚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有我的定情之物,怎麼還會問我這個蠢問題?”’

夜來香亦就是木子悼笑了笑,身子輕輕一蕩,優美輕巧、不發出一絲聲響的進入駱夜霏的套房內,緊身的夜行衣將他精壯結實的健美體魄一覽無遺的展現出來。

駱夜霏震驚地僵立在原地,滿腦子全教他那一句定情之物給弄昏了頭。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那句話她只對木子悼說過——

“嗄!不會吧?”她難以置信的捂住嘴,瞪大的眼睛壓根無法相信的看著他,這怎麼可能?

“別用那麼愚蠢的表情看著我,我是特地來回答為你保留的答案,說你是蠢女人,你還不承認。”迎視著她驚瞠的眼眸,木子悼伸手扯開臉上的面罩,嘲弄的揶揄著。

“木子悼!你、你、你怎麼會是……會是……”駱夜霏覺得自己要昏倒了,他怎麼可能會是……怪盜夜來香!

“怪盜夜來香嗎?”木子悼挑了挑眉。糟糕,她嚇得不輕,對他的出現和身份,比他想像的還要來得震驚。

駱夜霏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猛點頭。

“這個答案我只是對你說保留,並沒有說我不是,說你蠢你還不相信,而且你這蠢女人,居然會是個老師,真是讓人不敢置信。”木子悼輕喟一聲,然後在床上坐了下來。

拉著繩子掛在十二樓的高空中,對他來說雖然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不過一想到是專程來見一個蠢女人,感覺上就有點兒累人,偏偏心情卻正好相反的愉快而放鬆不少。

駱夜霏被他左一句蠢女人、右一句蠢女人說得火氣開始飆升,再想到早上的對話和一整天的衰運,她有些火大了。

“我才不敢置信呢!你、你是專程跑來這裏嘲笑我的嗎?”

“你是該感到不敢置信,不過這種事也不是天天會發生,你就把東西拿出來吧。”木子悼打量著套房內的擺設,如同她家的房間一樣,牆壁上貼著許多男生的照片,一時間真教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東西!?什麼東——嗄!”駱夜霏錯愕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在看見地毯上扔了一地的衣物,一張臉頓時羞紅的倒抽口氣,人跟著撲過去就手忙腳亂的拾起。

天呀,被他看見女人家的貼身衣物,真是羞死人了!

木子悼因她那一聲尖叫,目光才注意到地毯上的景象,當場就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嘴裏還嘖嘖有聲的說著:

“我的天,你還真是邋遢,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

“不、不用你管。”無法反駁,駱夜霏紅著臉的轉過頭去。可惡,居然讓他看見自己糟糕的一面,這下子全去了了。

“誰說不用我管,我們都有了定情之吻,彼此也交換了定情之物,你的劣根性以後就由我來好好調教一番吧。”木子悼來到她面前,將她的臉溫柔的扳向他,看見她羞紅臉頰的模樣,感覺自己心跳的好快。

“什麼!?”駱夜霏呆在原地,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那魅攝的眼瞳閃耀著柔情的光芒,襯得本就俊逸迷人的五官更是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魅力,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別這麼蠢好嗎?早上你不是口口聲聲告訴我你喜歡怪盜夜來香,你甚至想要將身心都獻給我,這話你應該沒忘記吧?別告訴我你有暫時性失憶。”木子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她還呆愣的反應不過來。

唉,他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邋遢的蠢女人?看來這愚蠢的人是他才對。

“你、你才有老人癡呆症咧,木子悼,你再說我蠢,小心我揍你。”駱夜霏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氣得青筋直跳。這個渾蛋木子悼,他怎麼會是她愛戀的怪盜夜來香呢?

“你這女人還是這麼不自量力,憑你那花拳繡腿怎麼接得了我?說吧,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如果不喜歡,我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木子悼勾起她的下顎,對她氣極敗壞的神情,覺得有趣。

“什、什麼意思?”駱夜霏一呆,發現他說的話總是教她摸不著頭緒,把她搞得昏頭轉向。

“唉,就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會這麼蠢吧?”木子悼挫敗的為之搖頭。他話都說得如此明白,她居然還能問他什麼意思?

“木子悼!”駱夜霏氣得掄起拳頭。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喜歡我,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若不喜歡我,那就把這一切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要想清楚,一旦決定跟我,你就要有心理準備。”木子悼臉色一正,神情變得相當嚴肅,完全沒有說笑的感覺。

駱夜霏心頭一震,迎上他再認真不過的眼眸,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兩拍。多強硬的男人,喔,她喜歡!

“你還要考慮這麼久嗎?”木子悼狐疑的瞅著突然沈默的她,依他對她的瞭解,她安靜的讓人大感詭異。

“才不,你也看到我是怎樣的女人,你確定要讓我喜歡你嗎?你也要想清楚喔,一旦我要你,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放過你。”駱夜霏面無表情的一搖頭。

從三個月前看見他身影的那一刻起,她就瘋狂的迷戀上他,現在機會來了,哪有讓它錯過的道理?

“那就這麼說定了。”木子悼笑了,笑得好開心。

“嗯。”駱夜霏笑了,笑得有些懷疑,禁不住問道:“喂,木子悼,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木子悼納悶的低頭看她。

“你真的是怪盜夜來香嗎?”駱夜霏提出心中的疑問,因為他實在太帥了,突然有一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宛若置身雲端,腳踩不著地面般的空虛感覺讓她的心無法踏實。

“我會把你介紹給我的義父古煌認識,他是我們盜竊界中盜王一族的帝王,這或許可以證明我是怪盜夜來香的身份不假。”木子悼拉著她一起在床鋪坐下。

因為這間套房雖然有十一、二坪,可放滿傢具後的可用空間,全教東一堆、西一堆的物品包括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給佔據,唯一勉強可以坐的地方就是床鋪,他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會邋遢到這種地步,更逞論她還是個老師。

他怎麼會給自己選上一個毫無半點婦德的女孩子當老婆?

唉,她這德性不改,舞會那天他鐵定會被兄弟們給當成頭號笑料消遣一番,不過誰教他就是喜歡上了呢!

“哇塞,你義父是盜中帝王,那不就是盜王嗎?古煌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我好像在哪——嗄!古煌!等、等等,木子悼,你說的那個古煌不會就是珠寶大亨古煌吧?就是古代的‘古’,輝煌的‘煌’,古煌兩個字?”駱夜霏好生興奮的問。

不會吧?他義父古煌會是那個眾所皆知的世界珠寶大王古煌嗎?

“你字拼得不錯,我義父的名字就是那兩個字。”木子悼嘉許的摸摸她的頭髮。

“不會吧?你義父就是珠寶大亨古煌!天哪,那你不就是個超級有錢的有錢人——不,不對,你既然被收養,那你該姓古才對,怎麼會姓木呢?”駱夜霏壓根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

這怎麼會是真的?這不可能會是真的,如果他是珠寶大王古煌的義子,那不就是個天之驕子,雖然是個孤兒,卻是個超級有錢的孤兒——

媽呀,她到底是愛上一個怎樣的男人?

“義父讓我們四兄弟保有原有的姓氏,而他收養我們只是要在其中選出一位承繼盜王之名,至於有錢應該是吧,畢竟我十幾歲就出來盜竊珠寶,想沒錢也挺困難。”

木子悼輕喟一聲,放開拉著她的手,雙手往後仰倒在床鋪上,嗅聞著其上殘留著她沐浴過後的香氛,顯然她剛剛已經準備要進入夢鄉。

夜霏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料到他竟然還是繼承盜王的候選人之一,甚且還是那個有錢到可以拿珠寶來玩打彈珠遊戲的古煌的義子,他剛剛還說什麼來著,十幾歲就出來盜竊珠寶——

天呀!他真的就像於小歡說的一樣是個非法分子、是個賊,她一旦跟著他,萬一哪天他不慎被逮,她可真的一點都不想到綠島去看他,或許、或許她真的該好好想一想,暫時別那麼衝動的答應他。

“怎麼了?眼睛瞪得那麼大,很蠢的。”木子悼瞟了呆若木雞的駱夜霏一眼,該是令人發噱想笑的模樣,他卻覺得她很可愛,可愛到讓他想要將她占為己有,任何人都不能妄想,包括莫帆在內。

“你——你可以回去了,剛剛那件事我決定要重新想一下。”駱夜霏猛然回過神來,啊,他竟然躺在她床上,儼然一副鳩占鵲巢的模樣,開什麼玩笑?

“想什麼?”木子悼一震,錯愕的緩緩起身,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

“我想得可多了,總之你先離開就對了,等我想清楚再說。”駱夜霏轉過頭去,雖然她的頭現在混亂得要命,不過她還是會一樣一樣把它理清楚,再說她差點忘記他還有一個女朋友艾維絲。

噢,愛情真是會教人昏了頭。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後悔了吧?知道我的身份和背景,你怕了,所以想攆我走,打算當這一切沒發生,是嗎?”木子悼臉色一沈,瞧她的模樣就覺得大有古怪。

從他說出他另一個身份之後,她就變得判若兩人,眼中不再有興奮的光采,有的僅是惶然和不安,不安到連他都跟著忐忑起來。

她可是在拒絕他?在他認定她而坦白說出一切之後,她居然想臨陣脫逃,哪有這種事?

“我……我……”駱夜霏一怔,有點心虛了,因為她一個字都還沒說,他卻像她肚子裏的蛔蟲,對她的想法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來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在騙我,說什麼對我一見鍾情,還說什麼要將身心都獻給我,結果一聽到我是古煌的義子,你就自慚形穢的想要趕我走。”將她的臉扳過來,木子悼火了。

在他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時,女人就對他趨之若騖;當知道他另一個背景之後,女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擾得他僅能躲到山上別墅去,當然這也因為他性喜清幽的關係,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子們怎麼受得了,所以他成功的趕走一大票對他心懷不軌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你少住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哪是因為自覺配不上你,我是怕你當上盜王會連累到我,我可不想在監牢度過我的餘生。渾蛋,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駱夜霏聞言氣極的反駁。

要知道她的字典裏本沒有自卑兩個字,她不說話,這渾蛋還把自己想得多高人一等,天曉得他可是個小偷耶,萬一那天不慎失風被抓,說不定連她都慘遭池魚之殃,那就衰啦!

木子悼一呆,隨即了悟的仰頭大笑,“哈哈哈……”

“渾蛋,你笑個屁啊?我說錯了嗎?你沒聽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才不想被你拖累咧。”駱夜霏被他笑得臉上乍青乍白,惱羞成怒的吼道。

“我該知道你是這種女人,看來我沒有選錯人,不過你若是擔心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因為我是不可能會當上盜王的。”木子悼斂去笑聲,深情凝望著她羞憤的臉頰,溫柔的說。

“是嗎?”她才不信,而且他幹嘛突然用這麼多情的眼光看著她,看得她都心慌意亂起來。

“下個月就是我義父六十大壽的日子,那天我們四兄弟都要盜竊一件物品送給義父作賀禮,而那分賀禮就是決定誰將成為盜王的關鍵,這樣你明白了吧?”木子悼勾起她的下顎,凝望著她突然變得羞怯的臉龐,那嬌俏的神情讓他心神一蕩。

她真可愛,可愛到讓他想要將她吃下腹去。

“喔,你是說你要隨便偷一樣不值錢東西給你義父當賀禮呀?”駱夜霏心好慌,因他愈不愈近的臉龐,特別是他那雙霍然變得闐暗的眼眸,就像兩個漩渦,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卷纏進去。

“我怎麼可能丟自己的臉,舞會那天不但會有許多上流社會的賓客,連竊盜界有名號的大人物亦會來到現場,所以我的禮物當然要精心策劃,否則我就別在盜竊界混了。”木子悼輕點一下她的鼻尖,她想得還真不是普通簡單。

“精心策劃,那你不就還有可能會被選上。”駱夜霏一聽又哇哇大叫起來。

“不會的,因為我的禮物並不算是真的禮物,而且必要的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原本我是打算要艾維絲當我的舞伴……”

“艾維絲——呀!你這個渾蛋,我差點忘了,你這個渾蛋還有個女朋友。”一語驚醒夢中人,駱夜霏瞠大眼睛,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臉上肩去。

這可惡的大渾蛋,她差點被他給騙了,這個腳踏兩條船……不,有可能是腳踏好幾條船的臭男人,有的只是她不曉得罷了。

“你說我!?那你和莫帆該作何解釋?”木子悼抓住她揚起的手掌,說起這個他心中可有個疙瘩不遜於她。

“莫帆?他關我屁事?”駱夜霏一震,為何和他說話總是能讓她聽得猶入置身迷霧當中。

“你們早上接吻了,我親眼看見的,而且還有說有笑。”木子悼沒好氣的提醒她這顆愚蠢又多一樣健忘的笨腦袋,不想知道心裏這酸酸的感覺其實是在吃醋。

“你看見了,還不來幫我?我早上跑得兩腿無力,那個該死的莫帆居然威脅我若不跑完就要扣分,什麼有說有笑,我氣到恨不得揍他一頓,那個吻更是宇宙無敵有夠倒黴的!

“就因為我腳軟不小心絆倒一下,就好死不死的和他嘴對嘴,那是我的初吻耶,你知不知道,我真是倒黴到家了我!”駱夜霏氣炸了,她認為最衰事情竟然被他給說成有說有笑,真是嘔死人了!

瞧她氣到怒髮衝冠的模樣,木子悼禁不住揚起嘴角——原來如此。

“你笑什麼!?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餘光一瞄到木子悼唇邊的笑意,駱夜霏更火大了。

“我哪敢笑你?你這麼凶,其實我是在笑自己竟然會為那個吻如此介意,我大概在吃醋吧?”木子悼愛憐又忍不住自嘲的一搖頭。

“吃、吃醋!?”駱夜霏倒抽口氣,隨即臉不由自主的羞紅起來。

他竟然在吃醋,這感覺一瞬間讓她的心充滿甜蜜的滋味,多難為情卻開心得要命。

“嗯,有件事本來早上就要告訴你,不過你趕著去學校,所以我才先保留下來。”木子悼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什、什麼事?”駱夜霏心慌的垂下頭,如此親密的依偎在他懷中,她真的覺得好難為情,整個人都熱燙了起來,感覺是那樣羞人。

“就是關於你的初吻,其實在你到武館之前,我就進入你房間,看你睡得如此香甜可愛,情不自禁就先偷吻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木子悼略感不好意思的說明。

“呀,難道是我早上夢到的那個吻,我還以為是春夢……”駱夜霏一怔,隨即了悟的叫道,偏在迎上木子悼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她突然覺得腦袋一片昏亂,一顆心陡然跳得好快好急,再也無法迎視他的眼睛,她忙不叠的低下頭。

因為,她真的感覺好難為情唷!

“怎麼不往下說了,喂,你幹嘛低著頭,拾起來跟我說話呀。”木子悼有趣的看著她這一連串的舉動和話語,覺得她的反應就是和他以往所看見的女子不同,那樣率真又可愛。

“沒、沒什麼好說的。”駱夜霏不理他,因為她壓根臉紅的抬不起頭來。

“喔,既然你沒什麼好說,我卻有件事情打從進來就很想做呢。”木子悼邪邪的一笑。

“什麼事啊?”

“你不是當著我的面說要將身心都獻給我,那我現在就不客氣的要收下了。”木子悼伸手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什——嗄!你想做什麼?”整個人突如其來往後仰倒,駱夜霏嚇了一跳.隨即被他俯下的臉龐給愣祝

“我想吻你。”木子悼溫柔的說完,嘴唇就輕輕的蓋上她,感覺她的柔軟和甜美,直到此刻才真正的屬於他。

“啥——唔!”駱夜霏壓根來不及阻止,他那溫柔卻挾帶著霸道的吻,親密的堵住她的唇瓣,讓她本就昏亂的恩緒是愈加昏亂,滿腦子只除了他柔軟的唇舌親吻著她,其餘的啥都顧不得。

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嗎?

他小心翼翼、宛若親吻著易碎的寶物般,不時帶著強取豪奪的唇舌挑開她的唇瓣,勾引挑逗著她與之糾纏嬉戲,讓她的腦袋變得像漿糊一樣,渾身更是燥熱難當。

“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可以嗎?”木子悼移開唇,壓抑不住情欲的問。

“嗯。”她無力的點頭,發覺自己想要他一直吻下去,不要停止。

可處子的恐懼讓她突然緊張了起來,在他炙熱的目光下,整個人更是燥熱無比,忍不住害怕的閉上眼睛。

木子悼柔情的凝望著她,那因情欲而酡紅的雙頰,特別是那張被吻得略微腫脹的唇瓣,是那樣吸引著他的視線,挑起他內心的渴望,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伸出手,他為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在看見她小巧卻飽滿的ru房裸露在眼前,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木子悼,你什麼意思啊?嫌我胸部小,我都還沒嫌你那兒不夠看呢,渾蛋!”駱夜霏一聽,氣結的睜開眼就大聲抗議,有人會在做愛做的事情時,批評自己的女伴胸部太小嗎?

這個渾蛋,嫌她胸部小,搞不好他自己那話兒短的不能見人咧!

“不夠看?嗯哼,待會你就知道我那裏夠看到讓你嚇一跳。”木子悼挑了挑眉,雖說是他出言不遜在先,可她這舌頭也太嗆了一點,偏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討厭。

“是嗎?”駱夜霏不相信的撒撇嘴。

“自己說就沒意思,待會你給它評評分吧。不過你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我了。”木子悼微笑的注視著她神氣活現的眼瞳,這才是他喜歡的駱夜霏,雖然她小女人的嬌態亦讓他為之心動,不過他還是喜歡她凶巴巴的樣子。

“咦?”駱夜霏怔了一下,原先的緊張感奇異的消失了,在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後,她頓時羞紅了臉。

“別怕,我會儘量不弄痛你,因為我很喜歡你,喜歡到沒你不行。”木子悼深情的望著她。

“討、討厭,別跟我說這麼肉麻的話,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駱夜霏臉紅了,心跳得比先前還要來的急切。

老、老天,這就是做愛的前戲嗎?感覺真是好的沒話說,就是身體好像熱了一點,不過還是很舒服,舒服的讓她想要更多更多。

“天,你真的好可愛。”

木子悼心跳亂了節拍。

“你答應要成為我的女人,所以請乖乖的別亂動,讓我來主導就行了,好嗎?”木子悼的嗓音因欲望而略顯沙啞。

“可、可是你在做什麼?”駱夜霏倒抽口氣,什麼主導?她還沒享受夠做愛前戲的歡愉,他怎麼可以直接跳到最後一步?

“我在撫摸你呀,有什麼不對嗎?”木子悼抬起頭,理所當然的說。

“當、當然不對,你不覺得太、太快了一點嗎?”駱夜霏紅著臉說,雖說這是做愛的必經過程,可她還是希望他一步一步慢慢來。

“不覺得,我只覺得你在折磨我。”木子悼一挑眉,決定不再理會她,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什麼!?我哪有折磨你?我真的是覺得太快了……”駱夜霏一怔,忙不叠的為自己澄清,當視線在看見他兩眼發直的盯著她那兒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真是難為情的要命!

“你好吵?”木子悼微抬起頭,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亦吻去她所有不滿的話語。

他激情而火熱的吻著她,存心吻得她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朴卷拴

发表于 昨天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駱夜霏被吻的快要昏倒了,木子悼這幾乎是喘不過氣來的一記法式熱吻,足足吻了有三分鐘之久,直吻得她天昏地暗,吻得她眼裏只有他一人,再也沒空計較這中間的過程是快是慢。

他頓覺口乾舌燥的張開嘴,舔著那不斷淚出x口的春水,滿足他激渴的心靈和亢奮的身軀。

噢,真是羞死人了,可是被舔吮的感覺為何又那樣教人興奮呢?

“你好濕啊,阿霏,看來應該可以了。”木子悼抬起頭,看著她因情欲泛紅的身軀,讓他亢奮的下體幾乎腫脹的快要爆炸。

他伸手為兩人褪盡衣物,只因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結為一體。

“嗯……什、什麼可以?”駱夜霏無力的喘著氣,被那強烈的歡愉弄得渾身發軟,雙腿更是無力併攏,眼眸半閉的望著他。

“媽呀痛死我了!”駱夜霏發出一聲慘叫,下體宛若被撕裂的痛苦,讓她痛到不行,被他壓在身下更是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又疼又氣的眼淚直流,拳頭掄起,就朝他揮去。

“你這個蠢女人別動,要不然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可天曉得她是那樣的緊窒,雖然已經為他濕潤的作好準備,他仍是為她不可思議的窄小而緊繃不已,而她的窒道緊緊的包裹住他,猶不住的強烈抽搐著,令他發狂。

“第一次本來就會痛,跟經驗有什麼關係,你少大驚小怪,一直動一直動,你會害我馬上達到高chao,你知不知道?”在這節骨眼上,聖人也會捉狂,木子悼緊咬住牙,斥道。

木子悼悶哼一聲,硬是阻止住自己別為這舉動一泄千里,可火氣卻是怎樣也克制不住,因為他快被她給逼瘋了,“我也不想讓你這麼痛,可沒辦法,哪個處女做這種事不痛的,我頭砍給你。”

“我……反正我就是很痛,你趕快想辦法,要不然本姑娘不奉陪了。”駱夜霏不講理的扭過頭去,因為她無論怎麼扭動身子,他那話兒還是很可惡的在她體內蠢蠢欲動,還一再的觸動她的痛覺,熱熱麻麻的教人受不了。

“這可由不得你,反正痛都痛了,也不差這一回,你就忍耐一下,待會你就會舒服得直求我愛你。”木子悼決定不理她。究竟是誰沒良心,這檔子事做到一半喊停是多麼不人道的行為,她知不知道。

“我會求你?別逗了,人家痛得要命,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肉腳了,對不對?所以才會害我這麼痛。”駱夜霏總算找到答案,這答案就是他對做愛一事壓根是個遜卡。

“你這個蠢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幹嘛跟你講話讓我自己痛苦的要命,反正你待會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肉腳。”木子悼第一次覺得自己有腦溢血的可能,如果他一直和她說話下去,遲早會爆血管。

至於駱夜霏接下來是何感覺,那當然是應證木子悼說的話嘍——

“礙…好棒……好舒服……木子悼,你好行喔……”

“那還用說。”

☆☆☆

駱夜霏雙腿無力的走進木一武館,這全怪木子悼不好,昨晚愛了她一整夜,害她早上差點下不了床的到學校教課就算了,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正準備要回家補眠,他竟一通電話要她立刻趕到。半空中被踢飛出場子外,摔得很慘。

“嗄!”她禁不住驚喘口氣,瞪大著眼睛。好厲害的天殘腳呀!

她正為莫帆被木子悼踢了一腳,心中覺得好樂時,突然震耳霎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幾乎震破她的耳膜——

“好帥喔,木師傅那一踢真是太帥了。”

“天呀,這就是木一流的回旋踢,身子幾乎轉了三百六十度,好漂亮的一腿!木師傅真棒,我真是迷死他了!”

此起彼落的叫喊聲在場中兩人相互鞠躬後仍不停歇。

駱夜霏這才領略到木一武館的招生為何會場場爆滿,原因就是出在木子悼的武術魅力上,試想那麼漂亮的身手,每一招每一式使出來的動作非但流暢還唯美的像一幅畫,誰能不為所動呢?

更教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現在居然真的成為他的女朋友,不,應該說是其中之一,不過沒關係,她會努力讓自己變成他最後、唯一的女友。

木子悼一抬起頭就看見駱夜霏瞪大著眼睛凝望著他,這個女人為何表情就是那樣蠢、那樣可愛、搖了搖頭,無法抑止心情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整個雀躍欣喜的飛揚起來。

他朝她揮揮手,微笑的喚道:“阿霏,過來。”

她該看見莫帆被他踢了一腳的樣子了吧,雖然這麼做有失他一代武術宗師的風度,但莫名的就是讓他心情為之大好。

木子悼話一出口,所有在場之人的目光都跟著齊頭轉向站在道場門口的駱夜霏。

而被將近四、五十雙瞪大的眼睛看著,那感覺和她在教課的情形完全不同,滋味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幹嘛?你這麼急著叫我來武館有什麼事啊?”駱夜霏就這麼手足無措的來到道場中央,一走近才發現那個讓她感冒到極點的艾維絲亦在現常

當場她的感覺更怪了,甚至感到有點諷刺,這個木子悼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木子悼微笑的握住駱夜霏的手,這個舉動立刻引來無數的抽氣聲,包括莫帆和艾維絲的側目。

“你搞什麼?我可不是動物園任人觀賞的猴子。”駱夜霏壓低著聲音很不滿的斥道。

“你呀,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木子悼對她的措辭唯有搖頭的份,不過有許多事是得當面澄清……

於是他一正臉色,微笑的看著道館的弟子們,嚴肅的說道:

“各位,讓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她——駱夜霏才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早上我們開始正式交往。”

木子悼此話一出,場內靜寂了好幾秒鐘之久,接著眾人爆出一聲足以掀翻武館屋頂的聲浪,尖叫的同時,他們的目光一致看向艾維絲,沒人注意到莫帆臉色黯然的悄悄離去——

接受到來自周遭難以置信的眼光,艾維絲微笑上前,照例親吻著木子悼的臉頰一下,她欣喜又誠摯的獻上祝福,說道:

“子悼,恭喜你終於交到女朋友。”

眾人聽聞,莫不傻了眼,還來不及為這情況反應過來,駱夜霏已搶先一步的驚聲尖叫:“不會吧?木子悼,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之一嗎?”

木子悼伸手敲她額頭一下,“別亂講話,她是我的紅粉知己兼死黨,是女的好朋友,不是你胡思亂想的親密女友,說你蠢你還不承認,非要在大庭廣眾下丟臉才甘願,什麼之一,你當我是花花公子啊?”

“木子悼,這是我親眼所見,你們兩個明明在辦公室……”駱夜霏捂住頭,雖然是輕輕一敲,可也挺疼的。

“阿霏,親吻在國外是很普通的打招呼方式,你真的誤會我和子悼了。”艾維絲溫和的笑著說明,看見在場弟子均如此驚訝,那表情真是有些好笑。

“誤會?”駱夜霏瞪著木子悼,她一點都不覺得那個情景像誤會,因為當時她和阿秀在辦公室門外等了好久好久。

“嗯。”木子悼理所當然的點頭,他總不能說那是艾維絲小小的報復吧。

“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才怪!我不信,木子悼,跟我來一下,你非把話給我好好說清楚不可。”駱夜霏才不相信自己真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她大力拉著木子悼,就朝辦公室方向走去,因為她有很多話要拷問他。

木子悼閉上眼睛,這個女人非要讓他們兩個一起在大庭廣眾下丟臉不可嗎?可想是如是想,他還是乖乖的任她拉著走,反正都已經丟臉了,也不差是一次還是兩次。

“好了,你們再繼續練習吧。”看著目瞪口呆的一群人,艾維絲輕輕拍手,將他們脫殼而出的靈魂給拉回現實來,然後她才微笑著離開。

這個木子悼將來肯定是個妻管嚴!

兩人還沒走遠,就聽得不遠處傳來駱夜霏的吼叫聲——

“木子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霏,我早上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呢?”

“當然沒有,你只顧著做——你說什麼?”

一陣靜默,再度聽見的仍是駱夜霏的嗓音欣喜若狂的叫著:

“我也愛你,不過你以後不能再說我蠢喔,不然我就跟你翻臉……”

聲音漸去漸遠,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不過有幸聽見這一段對話的人卻笑翻了天。

艾維絲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呵呵……聽這話語,看來日後她得跟駱夜霏好好建立一下感情才是。

☆☆☆

日子就這麼開開心心又甜甜蜜蜜的來到古煌六十大壽這一天。

當她被木子悼介紹給這位珠寶界的傳奇人物時,她雖然有點驚慌失措.不過心裏卻是漲滿了喜悅,直到木子悼亮出他的生日賀禮——

“媽!”

駱夜霏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幾乎在喊出一聲後就張口結舌的看著她母親,穿著一身高雅的白色旗袍,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又氣質高尚的來到古煌面前。

“古煌,祝你生日快樂,很抱歉,我被令郎給偷來,所以沒有準備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要見怪。”駱母微微一笑,臉上有著少女般的羞澀和困窘,凝視著在她出現後就怔然出神的古煌。

“不,怎麼會,看見你就讓我開心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實在太驚訝,所以我都愣住了。”古煌回過神來,威嚴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笑容,帶點靦腆和尷尬,因為他實在沒想到子悼送給他的賀禮居然是他的初戀情人。

回憶一瞬間拉到過往,儘管心中不無遺憾,可當時的他有著極大的野心,無法給予她想要的安定生活,就這樣各分西東,如今再相見,腦海門過的全是兩人當初美好的時光。

“的確,都快三十年沒見了,你的模樣還是沒有什麼改變。”駱母笑著點頭,驚訝的心漸漸平息下來,為再相見感到歡欣,畢竟一晃眼三十年過去,歲月早就平撫了過往的遺憾。

“你還不是一樣,不過我希望你原諒子悼將你偷來的行為,雖然我非常開心,可一定為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吧?”

“不會的,能夠見到昔日的老朋友,讓我非常快樂,且被偷的過程確實蠻刺激,讓我感受到意外的驚喜,真是挺不錯的。”駱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當木子悼將正在房內午睡的她給偷走,在來此的一路上,他告知一切原委,包括和夜霏正在交往的情形。

她相當驚訝,原本想要拒絕,畢竟都已三十幾年沒見面,偏就是這個原因,她反而被木子悼給說服了。

雖然乍見古煌的第一眼有著困窘,可她還是慶倖他將她給偷了來,因為分開之後,她發現自己其實真的很想他,這樣的重逢未嘗不好。

“被偷!?木子悼,你說的賀禮就是我媽?你居然偷人來當生日禮物?太離譜了吧!”在旁邊瞪大眼睛聽了好一會兒的駱夜霏,總算聽清楚這番話的重點就是——她母親竟然是木子悼要送給古煌的生日禮物。

不過更讓她驚訝的,還是古煌的初戀情人居然是她母親,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呀?她都被弄糊塗了!

“一點也不,當禮物的人很快樂,收禮物的人也很開心,這難道不是世上最好的禮物嗎?”木子悼聳聳肩。

他當然看見兩人乍見時的困窘和尷尬,不過能看見向來不苟言笑的義父居然也會有那麼溫柔的眼神,真是難得!愛情的力量確實相當驚人。

“是沒錯,可是我老爸怎麼辦——唔!”駱夜霏話尚未說完就被木子悼耳尖的給捂住了嘴巴,喉嚨頓時發不出聲音來。

“義父,祝你生日快樂,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你和駱伯母敍舊情了;伯母,我和阿霏先過去宴會廳。”

木子悼微笑的把話說完,準備要拖著一臉難以置信的駱夜霏走人。

“嗯,子悼,收到這分禮物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古煌感動的對木子悼一點頭。

“義父,別這麼說,那我和阿霏先過去玩,等一下見。”木子悼鬆開捂住駱夜霏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

“古伯父,祝你生日快樂,那我媽就麻煩你招呼了。”駱夜霏不得不這麼說。

她只得告訴自己,先把可憐的阿爸給拋到九霄雲外,要不然她鐵定會有罪惡感。 乖乖,珠寶大亨古煌居然是老媽的初戀情人耶!

“走吧。”木子悼拉著駱夜霏離開此地,走在通往古家宴會廳的路上,不時和錯身而過的賓客們打著招呼。

駱夜霏一路走下來,光是介紹時的面帶微笑和記一大中人名,她就覺得自己快要頭昏眼花了,而放眼身旁的他,卻是神情自若優雅應對著,讓她不禁好生佩服。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還為我把你母親偷來而感到不開心嗎?”察覺駱夜霏突然安靜下來,在快要到達宴會廳前,木子悼將她拉進一間幽雅的小起居室裏,隨手帶上了門。

“怎麼會?真要感到不開心的人也是我媽,可是看得出來我媽真的很快樂,至於我只是有點驚訝罷了。”駱夜霏搖搖頭,交往到現在,第一次深刻的感覺到兩人世界的差異,讓她突然有點茫然。

“哦,那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木子悼擔憂的看著她的黯然,這一點都不像她的個性,而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她。

“我在想我們之間會不會變得像你義父和我媽的情形一樣……”

“別開玩笑了。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想甩掉我可沒那麼簡單。”

木子悼心一驚,長臂一伸就將她緊緊的摟進懷中。

“什麼嘛,就不能是你甩掉我嗎?”駱夜霏一挑眉,被他這樣緊擁在懷中,原先的那股惶然被安定的感覺所取代。

她不禁微嘟起嘴巴。討厭,她怎麼會這麼喜歡他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木子悼一挑眉,正經的聲明。

“我的心早就給了你,想對你死心都很難呢。喂,我為什麼會煞到你?我還是想不透耶,那晚不過就看見你的身影從我頭上躍過,這樣我也能一見鍾情,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駱夜霏抬起頭,對自己的愛情開始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愛情哪有什麼道理!就像我喜歡上你,我到現在也還是想不通。”木子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在他們交往之後,這已成了他的習慣。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說你蠢,你每次都不承認,這意思就是我愛你,愛得無理可尋,懂了嗎?”木子悼輕喟一聲,手臂卻是圈得更緊了。

“你才蠢咧,你的意思我會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會愛上你真的是很蠢……哎呀,你的手在幹什麼?你幹嘛解開我的裙子拉鏈……”駱夜霏不悅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在發覺他的雙手意欲為何時,錯愕的哇哇叫了起來。

“不幹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這蠢女人是當定了。”

木子悼邪惡的一笑。

反正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一點時間,他可不想浪費在他們交往後幾乎是千篇一律的相處模式上……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夫钗咄

发表于 昨天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尾聲

靜默的書房裏,高科技的隔音設備讓裏頭聽不到一絲來自大廳的熱鬧喧嘩聲,然隱藏紅外線閉路攝影,卻能將古府每一個角落的畫面,透過整片電視牆完整的呈現出來;僅隔著一扇門,門內門外的氛圍竟是截然不同。

只見古煌坐在書桌後舒適的牛皮椅上,沈著一張臉,遠比往昔還要來得嚴肅,只因這一刻,他必須從四個兒子中選出一位,來承繼他神盜一族的帝王之位。

無奈他所收到的賀禮,每一分都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偏意義不同、價值亦不相同,他無法選擇個中優劣,因為每一分都是他所希冀,卻一直無法到手的禮物,是故當場使得他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神、盜、風、雲,你們這四分禮物我收下了,我很高興你們沒有讓我失望,不過盜王只有一個,雖然很難取捨,但我心中還是有了人選,而在我宣佈答案之前,我必須告訴你們,你們四個都有承繼盜主的資格。”清了輕喉嚨,古煌沈重的開了口。

拋下一廳前來祝賀壽宴的賓客,主人離開太久是不禮貌的行為,於是他瞟了坐在沙發上的四人一眼,這其中將有一個全新的盜王出任,他不由露出了微笑。

“義父,對不起,在您開口之前,我可否說句話?”子悼揚笑地看了身旁的子神、子風和子雲,在之前他對承繼盜王一事還興致勃勃,可在遇上心愛的女子後,他的心態已完全轉變。

“盜,你說吧。”古煌微愕的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義父,雖然你沒說,其實我知道我所偷來的禮物,根本就喪失了資格,所以為了表示公平,請您先宣佈我除權。”子悼緩緩說明。

偷來義父的初戀情人,現在想想他還真是突發奇想,當初不知怎會有這念頭,適才在大廳上,見了兩人的反應,竟是尷尬多於歡喜,他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除權?盜,你若這麼說,那我豈非也喪失了資格,送給義父的禮物本該由自己盜取,結果我卻是利用……呃,總之我是借由他人來擾亂義父,才順利盜取了義父手上的玉扳指,所以為公平起見,我也得除權才是。”子風聞言立刻說道。

一想到自己當初為盜取而不擇手段的利用心愛女子,現在想想他就覺得汗顏。

“這樣說來,我不也喪失了資格?為了盜取竊皇的令牌,我偽裝成管家住在對方家裏,說來和我們神盜一族的宗旨有所違背,那為公平起見,我也該除權才是。”子神不疾不徐的亦開了口。

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盜亦有道,講究的是猶如神技的巧手探物,故他潛入對方家中將近三個月才盜來令牌,實有愧于老祖先一代傳過一代的本領。

“等一下,你們三個通通都喪失了資格,那這盜王不就唯我一人競爭,這踉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吧!”子雲一聽,當場變了臉色。

“況且,我從沒想過要撿現成的,如今你們個個要求除權,好像我專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一樣,由此看來,你們擺明是在算計我!”

若義父真讓他們三人除了權,這新盜王不就唯他是也?這和他原先想的不一樣,就算要當盜王,也該是公平競爭後脫穎而出,而非不戰而勝。

“怎麼會,你用真本事盜取地圖,盜王由你勝任,我們都輸得心服口服。”子悼瞟了他一眼,子雲對盜王一位向來最具有野心,故由他承繼盜王,這場競賽該是圓滿落幕。

“是呀,之前你不也說盜王你當定了,果然是由你拔得頭籌。”子風亦跟著贊聲,他們都是當事人,而且個個不健忘,這盜王還是給最有野心的人來當最合適了。

“雲,你確實是最優秀的,能夠把義父失去的地圖盜回來,我想盜王唯你當之無愧。”子神笑了笑。

這果然是最好的結局了,畢竟當盜王得承繼許多責任和義務,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落得輕鬆,自然才有較多的時間和心愛的女子相處。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在想什麼,想算計我?沒這麼簡單!既然大家都要求公平,那我其實也喪失了資格,因為在盜取這分地圖時,並非以我一人之力完成,那樣我也得被除權了。”

瞧子神、子悼和子風三人臉上笑意盎然的模樣,子雲頓時了悟的叫了起來。

哼,想要用這一招,他才不讓他們得逞,要知道,他也想和心愛女子有較多的時間相處。

“夠了。”古煌大喝一聲。

四人頓時無言的注視著他,哈,義父的臉色何時變得那麼難看。

“你們四個給我聽好,我的禮物當初並無言明何物,所以你們四個都沒有喪失資格,自然亦無須除權,而我已決定這盜王由你們四個來當。”古煌冷冷的說道。

敢情他這四個兒子無一人想承繼神盜一族的衣缽,不過他這盜王可不是當假的。

“什麼?”四人聞言均錯愕的叫了起來,盜王不是只有一人,怎麼會由他們四個來當,而四個又該如何當,義父不會是老了,還是真被他們氣糊塗了?

“我說你們四個全都是盜王,既然一年有四季,你們四個就一人輪一季,神,你是長子,就由你來開頭吧。”

“義父,這太荒謬了吧。”子神難以置信的叫道。

“就是呀,簡直太離譜了,義父,你是在說笑吧?”子雲亦跟著接口。

念他這遊戲人間的花心大蘿蔔在遇上他心愛的女人後,因天雷一時勾動了地火而準備和心愛的女人廝守一生的情分上,拜託快饒了他吧!

他真的很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滋味,再說他都快當爸爸了。

“沒錯沒錯,義父我覺得你這麼做有欠思考。”於風忙不叠的贊同。

“何止有欠思考,義父你不覺得這麼做太亂來了嗎?”子悼自然也得說說話,為了他們後半輩子的幸福著想,盜王這燙手山芋還是別接的好。

“我告訴你們,薑是老的辣,誰教你們四個都不想當盜王,那就怨不得我。”

古煌笑眯著他們四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對這剛出爐的新盜王,不禁滿意的仰頭大笑,這場承繼盜王的競賽到此落幕……

全文完
+10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2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简体中文
繁體中文
English(英语)
日本語(日语)
Deutsch(德语)
Русский язык(俄语)
بالعربية(阿拉伯语)
Türkçe(土耳其语)
Português(葡萄牙语)
ภาษาไทย(泰国语)
한어(朝鲜语/韩语)
Français(法语)

金币奖励|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新闻中心|小黄书

Powered by 小黄书 | | 小黄书app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